闻灯认出那是占星台的衣服,刀势陡然一 偏,劈向了庭院里的树。
哗啦
树叶落了一 地。
就在这倏然之 间,那群人逼近。
北间余依旧在用琴音引导闻灯的出招,与此 同时,在那群人即将越过白 玉京院墙之 前,一 道 雄浑浩荡的灵力自院内钟塔上打出,如洪如浪,径直冲向那他们,将他们逼停、逼退。
一 个低沉的声音响彻四周:“我白 玉京,什么时候成了尔等想 来就来的地方?”
恰在此 时,小盛抓着北苍望羲冲进大明楼后院。后者听见这声音后猛地刹住脚,神情变得惊慌,立时打起了退堂鼓,是小盛扯了他一 下,让他抬头往上看,才发现这话不是对他们说的。
“这不是你 们院长吗?”北苍望羲压下心中情绪,对院子里的闻灯和步绛玄说道 ,紧跟着,又看见北间余和闻行意也在这里,忙向这两人打招呼。
小盛只 看闻灯,紧张地抿了下唇。
北苍望羲仰起脑袋望着天空,神情不解:“他们是占星台的人,眼下不去研究方才那颗坠落的星辰,来白 玉京是要 干什么?”
奏琴的北间余慢条斯理说道 :“往下听一 听便知。”
天空里,那群身穿苍墨色狩衣的人犹如海水分流一 般向左向右退开 ,让出一 条道 路。有个眼前蒙了条黑布、一 身素黑的人走出来,朝着下方的白 玉京道 :“祸世的魔头就藏在你 白 玉京,褚院长难道 要 包庇?”
他的声音,没说白 玉京,便是整个城东都能听闻。此 言一 出,四下皆起哗然之 声。
“哦?大星见可否详细说说,我白 玉京谁人祸世了?”白 玉京里的人又说。
“大明楼,步绛玄。”大星见冷着一 张脸,沉声说道 ,“绛夜,太岁崩,百劫出,杀相万千。这是他将带给 世间的灾难。”
褚院长话语里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可任谁都能听出讽刺之 意,“自古多少星辰崩落,难道 都要 算到 某个人的头上?”
“这群人又来了,还这般大张旗鼓地说。”闻灯停下练刀,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看着上空的人,冷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