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寒年未曾料到如此,忙说了声抱歉,改换话题:“那我们来说说烈帝吧。你们知道吗,烈帝在位千年, 这么长的一段岁月,但国相却只有一任。”
“我听说过,这事儿太离谱了,所以从小记到了现在。”队伍里的一人晃晃脑袋说道,“那可是国相之位啊,竟一直空悬……”
这话如一粒石子掷入湖中,掀起一圈又一圈波澜,众人议论纷纷。
“为何如此?难道后来者都没有任国相之职的才能?”
“不 应当如此吧?纵使是一群矮子,也该拔个高个出来分担分 担国事不 是吗?”
“我想,你大概是想讲点烈帝国相和雪渊之西相关的东西。”于闲说道。
“于兄懂我。”谌寒年又笑,直言自己想说的,“国相是幽族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头:“幽族?”“没听说过。”“你听说过吗?”
甚至有人说:“谌师弟,不 会是你自己自个儿编的吧?”
对于这话,谌寒年毫不 在意地耸耸肩,道:“在烈帝时期就被灭族了,没听说过倒也正常。幽族虽说被灭了族,但到底还是有一些血脉存活了下来,听说就生活在雪渊以西。”
“你不 是想说,我们可能会遇见吧?”
“可我查到的资料,说雪渊以西,比雪渊上 的条件更加艰苦恶劣,除了皮糙肉厚的妖兽,根本无人能在那处生存。”有人提出质疑。
谌寒年显然没考据过这个,一时卡了壳:“嘛,这个嘛……”
在队伍的最后,北苍望羲将手抱到了脑袋后面,隔着墨镜,定定看了谌寒年几眼。
越往西行,风雪越深。闻灯抱琴立于一块石头上 ,衣摆在风里猎猎飞旋。步绛玄站在他斜后方,隔着约两三丈的距离,遥望远处的同时,将闻灯的背影收入视野中。
他们已探到雪渊的边界,路上若是遇到神心 空明境的妖兽,便杀了,清净境内的,则都丢给后面的人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