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冲他挑了下眉, 继而勾唇弯眼,笑起来,转头冲着对面的两个人道:“我师兄,步绛玄。”
再往前走一步, 手指向程复惊和他的好友,对步绛玄说:“明镜台的陈复陈公子, 还有这位……”
“谌寒年。”程复惊的好友适时报上自己的姓名。
步绛玄没做什么表示。
程复惊冲他微微一点头,收敛起目光。
神京城的冬天, 无时无刻不起风,这里又是桥上, 风走得更急, 将几人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闻灯一拢袖摆, 着重看了看程复惊。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望过来,抬起双手,执礼一笑。闻灯忙向他回礼。
两人对立躬身, 宽大袖摆起落飘飘。
谌寒年眼珠子幽幽一转,向着斜前走了两步,似是不经意挡在步绛玄和程复惊之间,冲步绛玄道:“步公子,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步绛玄神情淡漠,又瞥闻灯一眼,提步前行。
“他这个人就这样,不爱说话。”闻灯不大好意思地冲谌寒年说道。
“东亭如玉绛衣冷。听说过,听说过,哈哈,哈哈。”谌寒年笑了两声。
而步绛玄向前走着,越过程复惊和谌寒年后,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谌寒年不由道:“于兄和徒姑娘还没来呢!”
闻灯小跑追上,一把抓住步绛玄手臂,压低声音,“你怎么跟点了自动走路一样,一个劲儿往前冲?”
“招呼已经打过了。”步绛玄语气不咸不淡。
“你真是……”闻灯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后方传来徒无遥的声音:“不好意思,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