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自己藏了起来,这样过了好一阵,等闻灯不再怀疑探寻,才重新凝成细细的一道。它凑到闻灯旁, 将上头那部分伸出,去勾闻灯被风吹得摇晃的马尾。
闻灯甩了下头,看向静室的方向。
如果真有异常, 步绛玄应该会发现吧?他这般自我安慰道。
闻灯修行至亥时,才离开大明楼。
翌日依旧是晴日,天空一片湛蓝,白云柔软又饱满,像一团又一团棉絮。
通往明镜台的山道上,早早挤满了各学院弟子和神京城里的游客 秋会的武试向来比文试更吸引人,虽说非八大学院之人不得入内观看,但对于爱凑热闹的人而言,在外面听个响,也是极好。
闻灯用瞬移法器一路行至离山半山腰,在明镜台院门外的广场上,看见徒无遥和于闲。
徒无遥没穿院服,而是一身更适合活动的劲装,颜色红如烈火,腰间长鞭闪闪,眉眼英气十足,又不失妩媚。
闻灯过去和两人汇合,徒无遥将提前买好的吃食分了一份给他,朝他身后望望,挑眉道:“步绛玄当真不来?”
再看于闲,脸上亦出现惊讶之情。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你们也不用这样吃惊。”闻灯将白玉京的信物拿出来,边示意大伙走着,边说道。
徒无遥和于闲交换眼神,前者道:“你请他都不来?”
闻灯无奈一叹:“他的眼里只有两个字 修行。”
徒无遥和于闲再一次互相看了看。
徒无遥伸手一拍闻灯肩膀,眼神中充满安慰。
于闲摇摇头,说:“喜欢步师弟,真的很难。我记得两年前,我们海旭楼有一位师姐,曾大肆张扬地向他表露过爱意。那位师姐人美心善、细致体贴,晴时给往大明楼送茶,雨时送伞具,一日跑那处三趟,在楼外又是抚琴又是唱曲,轰动了整个白玉京。”
言及此,他话语一顿,问闻灯:“你猜步师弟如何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