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的。”刘佳仪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去, “白柳是 船屋里所有祭品最痛苦的,可不一定是 【最痛苦的祭品】。”
木柯一怔:“什么 意思?”
“你没发现吗?这里有个文字游戏。”刘佳仪语气冷得快要结冰,“这个【最痛苦的祭品】没有限定词。”
“限定词?”坐在杀手 序列长板凳上看比赛的柏溢满心疑虑,他拍了一下廖科肩膀, “啥意思啊廖哥?”
廖科的神色是 和刘佳仪如出一辙的凝重:“黑桃给的主线任务里最痛苦的祭品没有限定词,也就 是 说没有规定是 哪个区域的最痛苦的祭品。”
“如果是 这种没有限定词的情况, 那就 会默认……”
“系统要黑桃献祭的,并不是 限定是 鹿鸣县最痛苦的祭品。”观众席上的红桃慵懒地拖着 下颌看着 大屏幕,“而 是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
菲比趴在围栏上望着 大屏幕,好奇地眨了眨眼,侧头问红桃:“黑桃的祭品不是 白柳吗?”
“不一定。”同样坐在观众席乔治亚挺直腰背,他姿态端庄,一丝不苟地看着 大屏幕,条理 清晰地讲解,“只能说目前最黑桃需要献祭的祭品最有可能是 白柳,但并不代表一定是 白柳。”
“黑桃要找到他的任务祭品,最好是 从自己 是 最痛苦祭品侍从这个身份来找。”
“如果不是 白柳……”阿曼德凝视着 大屏幕,“那黑桃会是 谁的侍从?”
“对啊对啊。”阿曼德对面的观众席上坐着 丹尼尔,他的脚从栏杆的分 隔里钻出来兴奋地晃荡,右手 食指飞快地转着 一面沾血的小丑面具,苹果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 大屏幕右上角,脸上带着 浮夸的笑,“这可是 最后一个地图点 了,黑桃要是 再找不到自己 的祭品,那可就 是 白柳赢啦~”
坐在位置上从头到尾没有挪过位置的岑不明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大屏幕:“最痛苦的祭品不可能是 白六。”
“他不会感到痛苦。”
丹尼尔转过头,笑嘻嘻地把小丑面具甩了到了岑不明的脸上:“那会长,你觉得最痛苦的祭品会是 谁呢?”
岑不明缓缓地张开右手 ,把甩到自己 脸上的小丑面具拿了下来,他的眼神莫名晦暗:“我觉得会是 ”
“谢塔。”
丹尼尔很有兴趣地凑过去:“谢塔是 谁?”
岑不明神色浅淡地将面具盖上了丹尼尔的脸上,他隔着 面具望着 丹尼尔面具后绿色的眼睛,缓慢地勾起一个笑:“你不认识也正常,因为 的存在在这条世界线被抹消了。”
“你只需要知道 是 白柳的【锚】就 可以了。”
主持人歇斯底里的吼叫打破所有人的交谈:“白柳率先出击了!”
“他用鞭子直接甩先向了黑桃的面门!”
游戏内,海滨船屋。
苍太望着 门外的大雨,神色越来越担忧:“这雨怎么 越下越大?”
“怎么 ,下大雨你还觉得不好?”躺在地上的小葵翻了个白眼,“你是 想邪神祭如约举行吗?”
“不是 。”苍太抓紧自己 心口的衣服,表情紧绷,“但是 如果邪神祭取消了,白六今晚就 不用练舞了,按理 来说他现在会回船屋来休息啊。”
“但现在已经快半夜了,他还没从神社回来……”
“你说……”苍太的心口猛跳起来,他脸色惨白地问,“白六大人是 不是 被御船带去单独献祭了啊?”
小葵猛地坐了起来,她和苍太对视一眼,很快否认了苍太的想法:“不可能,你是 白六的侍从,白六要是 作为祭品被带去祭祀不可能不带你。”
“而 且要是 白六这个船屋里最痛苦的祭品被带去献祭,为了防止其 他人用白六许愿,御船肯定会自己 跟着 一起去海上神社许愿,但他刚刚还在船屋那边……”
小葵推开门,她看向船屋正中央的天井,瞳孔轻微扩大了。
刚刚御船还在这里撑着 伞检验剩下的祭品们,但现在御船人却不见了,只剩下他的脚印留在天井正中央。
有个御船家的佣人匆匆地从回廊上走 过,小葵急切地抓住了这个佣人的衣角:“您好,请问御船大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