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要到了。”白柳还能抽出空来和牧四诚说话,他神色因为脱力显得有种很闲散的淡定,”你还没偷到盗贼哥哥身上的碎镜片吗?那我们可要完了。”
白柳说我们可要完了也是一种很懒懒散散很调侃的态度,似乎对自己要完了这件事没有什么正确认知,并不怎么害怕。
“部位不对,其他乘客和盗贼弟弟的碎镜片都在心脏附近。”牧四诚脸色暗沉地单手吊在吊环上,他因为体力的剧烈消耗也在喘气,“但这个盗贼哥哥的不在,我在他心脏附近找不到。”
“不在心脏啊……”白柳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从碎镜片是弱点的设定来看,这东西一定会被他们放在很重要的部位,其他的怪物都是心脏,但这个盗贼哥哥不在心脏……”
这个盗贼哥哥和盗贼弟弟以及其他怪物的区别就是看上去偷盗判定技能似乎很强,移动速度很快,这两点和牧四诚有点相似……
“还有几秒盗贼弟弟的大招就蓄满了,我的体力也要耗尽了……”牧四诚看着下面走来走去正在蓄力的盗贼弟弟,他闭了闭眼,喘着气说,“白柳,如果下一次我们攻击盗贼哥哥的时候还摸不到碎镜片,那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白柳突然抬头:“牧四诚,你觉得对于一个盗贼来说,最重要,或者说是弱点的部位是什么地方?”
牧四诚根本来不及思考白柳的问题,他嘶哑怒吼着:“白柳!!盗贼哥哥从你背后来了!!回头甩鞭子!”
一分钟已经快到了,无论是他还是白柳这个时候都消耗得非常严重了,牧四诚根一只手抓着吊环一只手抓着白柳,下面就是正在蓄大招的盗贼弟弟,根本不能放手,也腾不出手去帮白柳格挡这一下,只能高声提醒他。
但白柳似乎没有力气反应过来了,他有些怔怔地没有回头,他身后的盗贼哥哥伸出尖利的五指并成一个尖利的锥形,它暴露的牙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就扎入了白柳的心脏,直接刺穿了白柳的身体。
尖利漆黑的五指从白柳的胸前穿出来,白柳被刺得胸往前挺了一下,他后仰着头蹙眉唔了一声,嘴里瞬间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衬衣。
牧四诚的瞳孔紧缩成了一个点。
“白柳 !!!!!!!!”
【系统警告:玩家白柳受到盗贼哥哥攻击!!处于濒死状态!!】
第59章 爆裂末班车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受到盗贼哥哥的攻击,生命值-2,精神值-2,剩余生命值为1,警告!已经非常靠近死亡边界线!】
白柳漫不经心地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液,抬眼看向脸色都吓白的牧四诚,不紧不慢道:“吼什么呢,我没死,这些怪物的攻击伤害值判定又不是以部位判定的,盗贼哥哥的伤害值只有2,我有三点的生命值,被扎穿脑子也能活,快过来帮我。”
牧四诚回过神来之后,看着浑身是血的白柳都他妈要虚脱了,这比他自己被扎穿心脏还刺激。
牧四诚一个斜冲躲开身后的盗贼弟弟,定睛一看,发现白柳白柳居然用鞭子绞住了盗贼哥哥穿过他的双手,导致盗贼哥哥不能离开,贴在在白柳身后无能狂怒地叫着。
白柳抬眸看了牧四诚一眼,他的语调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无力,但依旧冷静清晰:“手,在手里。”
牧四诚一怔,他猛得回过神来:“你认为碎镜片被盗贼哥哥藏在手骨里吗?!”
“对,快点,我控制不住多长时间了,我们也没有多长时间了。”白柳露出一个微笑,“对于盗贼来说,最重要的部位应该是手吧,所以当初刘怀才会砍掉你的双手,因为你双手的攻击力最强。”
“那对于这个盗贼哥哥来说,我觉得最重要的地方,也应该是手。”
牧四诚一怔,然后终于前所未有地大笑出声,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说:“对,我都忘了,对于盗贼来说最重要的部位是手了,毕竟我被砍好多次了。”
“不过你说的的确是对的。”牧四诚垂下眼帘,收敛晦暗不明的眼神,他勾唇笑起来,他两只手都不空,牧四诚缓缓低头,眼冒红光,张大被兽化之后大得有些狰狞的嘴,恶狠狠地咬在被白柳绞住了盗贼哥哥穿过他的双手上,然后用力一扯,从白柳的身体里扯出了这一双盗贼的双手。
双手被扯出来的一瞬间,白柳嘶叫一声后仰,牧四诚满脸都被溅满了白柳的血,他带着邪气撕咬着盗贼哥哥的双手,含糊不清地说:“盗贼最重要的,的确是他的双手。”
枯柴般的手脱离的一瞬间,盗贼哥哥凄厉地惨叫一声还试图挣扎,但被牧四诚目光冷厉地咔嚓一声咬断,不再动了。
【系统提示:玩家牧四诚使用技能(盗贼的猴爪)从盗贼哥哥身上窃取了二十个碎镜片】
盗贼哥哥失去双手的一秒之后,顷刻就虚弱了下去,它变得更加萎缩矮小,它不甘地睁着流血的眼珠,恶狠狠地长啸着,看着牧四诚手中那双被剥离下来的双手 那双手的被黑漆包裹在内的指尖轻轻擦拭一下就闪闪发光,每个手指头2个碎镜片,十个手指,一共二十个碎镜片。
盗贼弟弟终于蓄满了大招,狂怒着蹲地狂锤,火焰从他身上冲天而起,灌满了所有的列车车厢,牧四诚他们移动虽然依旧很快,但还是撤退不及,车里爆出来的尾焰还是追上了他们,牧四诚反手把白柳丢出了火焰的范畴,他侧身用后背替白柳挡了一下火烧,牧四诚被烧得闷哼了一声。
白柳被甩在地上勉强打了几个滚。
牧四诚满脸是血,狼狈不堪,背上是大片大片的烧伤,被烧得皮开肉绽,白柳被牧四诚甩出去丢在现在躺在地上,目光涣散,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气,他体力已经彻底被耗空了,连小拇指都动弹不得了,嘴角和面前的白衬衣都被血染得变了一个颜色,但是这家伙也和牧四诚一样,嘴角上翘,在愉悦无比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