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俩都默认这其实是大长公主在说谢介。
连谢介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娘一天不数落他,就浑身不舒坦。
反倒是每日在小院里苦读的小表弟顾观,会生气的与人理论,才不是说表哥的呢!
但如果旁人追问“如果说的不是谢介,又是说的谁呢?”,顾观也是回答不上来的,总不能硬称说的是隔壁的房朝辞。顾观再不喜欢房朝辞,也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
但事实上……说的还真是房朝辞。
房朝辞好些天都不敢直视自己未来丈母娘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让她老人家满意。大长公主也没给个提示,说不管他俩了,就是真的不打算管了,说话算话!
日子悠悠而过,朝堂上对于到底要不要和蛮人和谈还是没有吵出个结果。幸好,蛮人那边也是自顾不暇,还没有来得及和大启掰扯。
反倒是契国的燕王终于到了。
一直到燕王来,谢介都没有意识到,那个给他送东西的契国皇室,并不是一个暗恋他爹多年的公主或者王爷,而是暗恋他娘。
大长公主甚至都不知道燕王试图走过她儿子这条曲线救国的路。
理由很简单,谢介是不可能把那些来自契国的礼物留到他娘回来的。谢介是说,这不是故意扎他娘的心嘛,他爹都去下面多少年了,再让他娘吃一回干醋,简直是没事找事。谢介还难得正经的下了封口令,严禁府上的人和他娘说说三道四。虽然大家并不觉得那是大长公主的情敌送的,可也觉得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大长公主不问,他们自然不会多嘴。
至于那个有点涉及到军事机密的马鞍,谢介本来也想忍痛扔掉的,但是被房朝辞给拿走了,说是要废物利用的研究一下。
到底研没研究出了个啥,谢介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
最近一段时间,谢介的关注焦点都在于,当他有了一大笔钱,一大笔源源不断的钱之后,他该继续干点啥好呢?
这些源源不断的收入自然都是来自租金啦。
大长公主拿下南京应天府后,就再没让谢介送过钱,而谢介平日里的一应花销走的是府里的公账。也就是说,这些在随着市场波动不断上涨的租金,是只进不出的,没多久,就足够谢介攒下一笔泼天的财富。宅老那人还十分精明的表示,只收钱币,不收纸币,勉强靠此追平了通货膨胀。
大启已经有了纸币,叫交子。由官方和商会联合推出的钱币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