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手下有一支令人闻之色变的军队,擒虎军。
只是,当时天坑一战,楚军中埋伏,跌入沼泽。裴信芳同那三万擒虎军已经销声匿迹了。
“不可能。”匈奴首领看向裴怀瑾,倏然笑了说,“小子,你想炸我。八年前擒虎军已经同你父亲一同跌入沼泽,尸骨无存。”
裴怀瑾眸眼漆黑,眼角含着嘲讽的看向他。
在他淡然的眼神中,嘎达哈先憋不住了,他看向匈奴首领道:“你真的确定擒虎军死了?他没见到过那些人尸骨,同样你也没有见到过。你真的确定?”
他之前也听过擒虎军的威名。
匈奴首领面颊绷紧,胡子颤了颤显然被这话说的也有些怀疑。他思考了半晌,倏然道:“那天坑里沼泽地异常凶恶,从未有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裴怀瑾站在军队前,身挺如松,他明明是一个人,却没人敢小看他。
他越是淡定,匈奴首领就越沉不住气。
他盯着裴怀瑾,手一挥,“战士们不要听他胡言,胜利就在眼前,杀!”
他话一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后方响起,他耳朵一震。
天光露了出来。
一队披甲执锐,穿戴整齐的将士的走了进来。
林纪年看向那群人,目光停留在他们袖侧的虎符上。
他见那群人径直的朝着自己走来,缓慢的站起身。
虽然他的衣袍不在整洁,头发也散乱,但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天光洒落,帝王威严显露无疑。
擒虎军整齐划一的下跪,响声震天:“参见皇上!”
嘎达哈脸色很难看,他道:“你不是说擒虎军全军覆没了”
匈奴首领脸色倏然变得苍白,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没人能出来那个沼泽池。”
裴怀瑾看着两人,眸眼冰冷:“擒虎军听令,杀出去!”
擒虎军齐声:“是!”
匈奴和蒙丹的鲜血染红了那一线天。
后来,那一战,史官记入史册,称之为天门之战,影响十分巨大。
那一战胜利之后,林纪年和裴怀瑾一同打马回朝。
在路上,他问裴怀瑾:“为什么擒虎军会销声匿迹八余年,他们当时如何逃出的沼泽地,你父亲……”
裴怀瑾闻言,敛着眉眼,半晌才看向:“父亲的擒虎军并没有从沼泽地爬出来……”
林纪年一愣,猛然看向他:“那……那些擒虎军是……”
难道是假的。
裴怀瑾像是看透了他所想,道:“是真的。”
两人跑马,到了一处山涧前,枯木抽新,有一截被砍的木墩已经开始冒牙了。
林纪年看着那处青色,没说话。裴怀瑾盯着他的侧脸,倏然道:“擒虎军并不是局限于队伍,擒虎擒虎,靠的和敢于和猛虎相挣的魄力。只要达到了这种标准,谁都可以称为擒虎军”
他指了指面前的枯木,“就像这一颗树,只要树桩还在,依旧能发出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