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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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儿懂事地给自家掌柜的拿了只小杌凳,又顺手抓了把瓜子递到含钏跟前,“掌柜的,您说这群人知道是您产业,为啥还来挑衅?”
含钏磕了口瓜子。
小拉提用五香、桂叶、糖和粗盐翻炒得很香,含钏嚼着瓜子仁,探了个头看外面,“谁知道呢?千里迢迢从福建进京给别人当刀子,不是蠢就是脑袋有包,这种人的想法,谁能闹得明白?”
外面喧喧嚷嚷的。
这人一跪,有些个怕死的、胆子小的,跟着跪得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七八十个爷们,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只剩下了两三个喝得醉醺醺又胆子大到摸老虎屁股的刺儿头,还愣生生地站着。
含钏又抿了口瓜子仁,低头把皮儿吐了。
这是眼看着徐慨立了功、又得了赐婚,二皇子端王摔了腿,如今正治着,也不知是治得好治不好,若是就此瘸了,就算是中宫嫡子,离皇位也有八十八丈远;大皇子闲云野鹤,吟诗作赋,分管在礼部,一看就是闲王加贤王的苗子;其他的八九十,还是豌豆苗儿,距离长成铜豌豆,还有些年头。
如今正是买涨买跌的时候。
三皇子、四皇子,买定离手。
比起三皇子,自然是徐慨可攻讦的点更多、不那么光彩的点更多——母族卑微,顺嫔娘娘的母家只是山西太原一家卖布的,她们曹家更完蛋,“黑”出身,混的是江湖,再看她个人,先是当奴才,然后做厨子、老板娘...可谓是在三教九流里混了一圈儿,比起那些个自小就打出名号端庄贤淑的豪门淑女,简直是云泥之别。
含钏埋头又磕了颗瓜子,眼神黯黯的,却听外厅徐慨不急不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