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个性子沉闷的,却也挺泼的?
也不知究竟是从哪户人家出来的,看上去也是个规矩严密的...
含钏笑问,“然后呢?”
白爷爷冷哼一声,“然后!然后,崔家那两灰溜溜地跑了!”
含钏扶着白爷爷坐下,安抚道,“其实,只要崔氏没克扣大郎的药材,这些个都不算事儿。”
白爷爷也点头,这他一早有察觉,只是如今真正清算,才发现崔氏比他想的做得更过分,略有些气罢了,“我特意去善药堂问了,还好万幸,大郎的药,崔氏是一五一十照实买了的,连带着给大郎存下的人参,崔氏也没动过,都记在册子上来着。”
白爷爷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对大郎,崔氏倒是没话说。”
含钏低了低头,没说话。
白爷爷想起什么来,揪起拐杖打了打含钏的背,“先前听你们店里那小双儿说,隔壁官太太给你寻了门亲事?年轻的举子,如今在教书,听着条件不错,咱约个好天儿,便把这事儿给落定得了?”
免得夜长梦多,等别人发现这丫头只有脸没脑子,就惨了。
含钏眼神睨了小双儿。
小胖双微不可见地往后一缩。
“您甭听小双儿胡说!”含钏笑起来,“读书人,家底又厚,和咱也不配!”
白爷爷一急,胡子高高翘起,“咋看不上!他家底厚,咱们家底也不薄啊!东堂子胡同的宅子、那家食肆、爷爷我还给你攒了嫁妆,七七八八加起来,也能置办厚厚的六十四台了!”把含钏往里一拢,“算了!没眼力见的傻子,咱也不能要。”
白爷爷闷头一想,一拍大腿大包大揽,“这事儿,交给你爷爷我了!如今没差事在身,有的是时间。听说最近后海那处,时兴老人把各家没成婚的小辈儿摆出来聊一聊,聊成了就约上冰人去相看,没聊成咱也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