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用另一种方法试探他。
“起来吧。”
听见男人的语气缓和了些,弗兰才站起来。
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必须得加倍努力稳固自己的地位才行。
为此,他得不择手段的杀掉约书亚。
“你既然受伤了,就不必开车了,让西拉斯来。弗兰,替我去芝加哥市政厅走一趟,今天是选举的重要日子,你知道该怎么办。”
准备坐上驾驶座前,弗兰听见车后座传来洛伦佐的命令,他的神经过敏地一跳,又听见驾驶座上的亚述尔问:“那么,您现在要去哪?”
洛伦佐不住拨弄着手里怀表的盖子,最后“嘎达”一下关上。
“纽约。”
* *
纽约郊区。
当细小的针尖刺入皮肉时,约书亚轻轻呻吟了一声,抓紧了床栏。
阿尔瑟盯着少年背后皮开肉绽的伤口:“该死,这一定会留疤的。”
约书亚扭过头,从镜子窥见自己的背,那个弹疤已经被撕裂了,惨不忍睹,纵使他不是爱美的女人,也不禁有点被吓到了。但至少这样像个真正的黑手党,而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了。这样想着,他自嘲地笑了笑,目光顺着滑向腰窝处的飞蛾,像被烫到似的挪开了眼。
洛伦佐的手似乎还放在那里,细致的在他皮肤上勾勒着。
温度,还有触感,那么真实,挥之不去。
温暖的光影里,同样是那只手,缓缓拉下墙上的帷幕,将那副曾在拍卖会上出现过的,描绘着他自己背影的油画呈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