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期间,有人送来了最新的报纸与信件。
洛伦佐停下切割牛排的手,从露比手中接过《芝加哥太阳报》,浏览了一下报纸头版,莞尔一笑:“啊,我们支持的文森特目前选票最高。不过路易斯也不会坐以待毙。看看,坐着轮椅就出来了。”
约书亚啜了一小口白兰地,翻开洛伦佐递过来的报纸,目光落到头版区他们支持的官员在市政厅公开演讲的照片上,又顺着滑到了左下角一块不怎么起眼的版面处。
被洛伦佐打伤了脊椎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领子竖得老高,像一只年迈的秃鹫。他正由他的手下们推出医院,没有昔日飞扬跋扈的气势,一副憔悴而阴郁的模样,眼神却穷凶极恶。当然,在这照片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约书亚自行想象的。
“他怎么按捺得住?一定会忙着给他的人拼命拉选票。”约书亚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银餐刀,用力切下一小块带骨肉狠狠咀嚼。
两个月以来,这是路易斯第一次公开露面,这意味着自己休养生息的日子也必须要结束了。
“下午我去办点事。"
"我也要去。"约书亚立即接嘴。
“你以为我会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洛伦佐笑了笑。
“我又不会乱跑。”
“那可不一定。”
洛伦佐放下餐具,用餐巾布优雅地擦了擦嘴。约书亚倒了杯酒,转到他身边来,一屁股坐进了他怀里。一旁的扈从们见状,都纷纷退出了餐厅,将门带上了。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
“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爸爸。”约书亚近距离地凝视着他。咽了口唾沫,真心实意的一字一句的说,“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爸和那个家伙兴许还合作的很顺利,生意也会越做越大。”
“别感激我,你知道我想要得不是这个。”男人修长的食指压住他的嘴唇,染着淡淡的酒香,约书亚像只被摸顺毛的小猫般舔了一小下。
他舔了舔嘴角,垂着眼皮嗫嚅:“我喜欢你。”
洛伦佐心尖一阵酥麻。
他啄了一下男孩还沾着油脂的唇角,用餐巾布替他擦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