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训练馆的木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约书亚叩动了扳机,射出了奇烂无比的一枪,顺着后座力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安德则立刻将他扶了起来。
“约书亚少爷,你没事吧?”
安德摘下他的手套,装模作样的揉了揉他那红肿的虎口,约书亚眼泪汪汪地摇摇头,又扭过头,望向了站在门口的身影。
一个保镖替男人脱下披在身上的斗篷,他依然穿着考究而复古的西装三件套。外面雨很大,但他铂金色的长发一点也没有被打湿,优雅的向后梳起,一副刚刚从谈判桌或者高级宴会走出来的装扮。
当洛伦佐朝他走过来时,约书亚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在他的注视下狼狈地站了起来,低下了头:“父亲大人。”
“你们出去吧。”洛伦佐挥了挥手,吩咐其他人退下。
门被轻轻掩上,诺大的训练馆里只剩下父子俩。
约书亚的心脏吊了起来,洛伦佐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皮鞋上沾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滚落到地板上,一只手伸出来。
“把手给我看看。”
心脏骤然一停,约书亚还是听话的伸出了手。
以这个俯角看去,洛伦佐睫毛低垂着的神态竟是温柔的。
约书亚感到有点不可置信,他本能地对这种关切意味的触碰产生了戒备,但身体的反应却总是背叛他的思想。当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掌心的时刻,他又可耻的起了生理反应。
他夹紧双腿僵在那里,像头嗅到猎豹气味的麋鹿,洛伦佐适时的放开了他的手,走到射击台边,拾起了一把半自动左轮手枪。
他上膛的动作漂亮而凌厉,像持着手术刀切割某个人的肉体,修长的手指只是轻而迅速的一动,眨眼间靶心上就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眼。
约书亚心惊肉跳地看着自己的继父,洛伦佐侧过头,向他伸出一只手,温柔的下令:“过来,约书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