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枪口顶住了男人的太阳穴。
“如果你希望对你寄予厚望的继父,知道你和你的老师总是在训练时都干些什么的话……”
安德松开他的身体,在洗手台里释放出来,然后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枪头,慢慢挪开。
“还有那个布道者,就是你动的手吧,我亲爱的小少爷?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约书亚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安德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摘下那把枪,扣上保险栓,压低声音:“这么玩……会走火的。”
假作听不懂对方的一语双关,约书亚洗了洗手,任由安德替他穿上了裤子,扣上腰带:“什么时候,让老师试试枪法吧?”
少年扭过头,面带讥嘲地睨着身后的男人:“那个地方……是只有我父亲才可以碰的。”
像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安德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取下纸巾擦了擦眼镜上水蒸气,约书亚恼恨地推开他走向门口。
“他不会爱上你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家伙,我向上帝发誓,他感兴趣的是像你母亲一样性感迷人的美女。”
没理会身后讨人厌的冷嘲热讽,约书亚拉开了门。
刚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第5章
“约书亚少爷?”弗兰低头看了一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身后跟上来的安德。男人擦了擦墨镜上的水雾,胸口敞开了两三粒扣子,胸口处露出细密的汗液。
出于常年混迹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的职业性敏感,弗兰嗅到了一种不停寻常的味道,他狡黥地笑了一笑。约书亚手插在裤兜里,漂亮的绿眼睛眯起来逼视着他,那上挑的眼角,生硬扯起的嘴角,都无声地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弗兰,你的胡子该刮了。”
然后约书亚摸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很明显的,那是个摸刀片的动作,在这赌场里,任谁都看得懂。除了那些菜鸟。
弗兰眉毛微挑,一只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彬彬有礼地对他笑了:“您的父亲在上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