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干涩,他甚至觉得上一次的效忠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什么区别,他所认为的衷心,在米落面前什么都不是。
那已经脱离了爱护下属的范畴了,甚至也不是挚友之间的同生共死,弗雷德还在想着,面前的画面又是一变。
“我的双眼,你知道,看谁都能看到他最肮脏的地方,犯的罪越多,越不堪入目,主教大人因此给我做了一条眼带让我遮住双眼,而弗雷德是我除了我自己能直视的第一个人。”
弗雷德几乎已经忘记了那是他和圣子的初见,纵然是被教廷中所有人供养起来的米落,却还是那样的瘦弱,真的令人无法想象负责面对整个国家的黑暗的米落,是怎样度过的。
他继任时,还是个少年。
为什么自己那时候偏偏只看到了他的蛮横,认为他有时候都不以教廷为重,却从没注意过他究竟为了教廷做了多少。
他是一个合格的圣子,而米落的背后,却被他狠狠的捅上了一刀。是被米落认为救赎的自己捅上去的。
“混蛋。”弗雷德低声的咒骂着自己。
他抬起头来,四处找寻着米落的身影。
米落很是安静的蹲在塞纳的尸体旁,洁白的衣摆浸染在塞纳流出的血液中,那些红色像是一条蛇一样蜿蜒曲折的顺着白色的布料向上攀爬着。
塞纳的血液却是饱和度极高的鲜红,耀眼的映衬着米落的衣摆像是日初的朝霞。
米落的双手交叠在腹部,完全没有注意他衣摆上正在缓慢的发生着变化,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一座雕像。所有的情绪都随着塞纳死亡的缘故缓缓的变淡了起来。
他的面容似乎可以称为冷静,那双眼睛中可能被人发现的浓郁情绪,也已经被那双光明瞳挡的严严实实。
弗雷德顿了一下,迈开步子缓缓的走了过去。
他刚走了没有两步,就在他以为水晶球中已经不会有任何的画面之后突然迸发出一句话,那是已经死去的塞纳盛怒之下的声音:“既然你这么喜欢弗雷德的话,我将你送到他身边如何?”
“喜欢?”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