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菲主教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像看自己固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情是要凌驾于生命之上的,那就是教廷。”
弗雷德冷冷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嘉德菲主教的膝盖上正枕着米落的话,他手中的法杖一定是直挺挺的指向他。
但是就这样让他死去,他只怕还是觉得自己死的光荣,他的死是牺牲,他纵然是死亡,都没有做出违背教义的事情出来。
这样弗雷德一时之下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嘉德菲主教悔过。
他没有开口,反倒是嘉德菲主教对他摆摆手,说道:“好了,圣子,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接下来再说。”
圣子?弗雷德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圣子了,这段时间里,从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嘉德菲主教叫他的名字也是圣子。
直到他死亡,他的名字一直就会是圣子,他的身份也只能是教廷最受尊敬的圣子,没有家人,没有爱人,人们会逐渐淡忘他的名字,但会将他做出的贡献如数家珍,然后冠上光明女神的名号。
那么米落呢?除了自己以外,有人知道他曾经叫什么么?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米落成为圣子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了。
努力回想之下,仅仅有那么一两件的事情出现在脑海之中,但又怎么能拼凑出当时的米落?
他正陷入沉思中,嘉德菲主教看着正在昏睡中的米落轻轻的不忍吵醒他一样的语气说着:“你为什么没有死在那?”
“孩子。”他温柔的看着米落,手抬起来又放下,他以前安慰他时时常摸着他金色的长发,而如今,却是连碰都不肯碰了:“你给教廷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你知道么?”
他说完,静静的看着米落连昏迷都觉痛苦的脸庞,想着如果他醒来,一定会跟自己道歉,一定会忏悔自己的错误。
“没事,很快就不疼了。”他轻声安慰着,拍了拍米落的背,像是在哄他睡觉。
【不过讲道理,按照人设来说,米落如果知道嘉德菲主教对自己竟然这么失望的话,会怎样?】
【愧疚的当场自杀呗,如果那时候他能控制自己身体的话。】楚恒不咸不淡的说着【有空去想这么没意义的问题,还不如想想塞纳把二米搞到这里是为什么。】
【什么意思,不是为了刺激弗雷德么?】
【弗雷德是他什么人?他闲的没事刺激他干嘛,要我说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教廷,可是二米被抓到这里,不就成了废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