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瞬间回忆起当时黎钥拿他的刀刃放在他后颈的感觉,那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像是一把刀,又好像是薄薄的羽翼一样。
那么薄的刀刃,根本不可能伤到人,可是同时谢远又隐隐觉得,那把薄刃,可以顷刻间就切割开他的骨头。
黎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吗?
要是真的有,那么黎钥现在无所畏惧,好像就完全说的通了。
那么这样一个绝对强大的人,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病弱的身体。
来到游戏里,每个人都可以构造身体,用原来的,或者换一具。
理论上,就算原来半死不活了,只要来到游戏中,就能拥有极其健康的身体。
黎钥为什么会吐血。
这让谢远相当不明白。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个原因谢远无法猜测出来,他看着那边和怪物一起起舞的病美人,那一刻,他突然间也想要自己变成怪物,这样就可以拥有比人类更加强大的力量。
等等!
谢远突然就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他皮肤里的血管,每一根可见的血管,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由青色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深灰。
像是被燃烧过后灰烬的颜色。
他的舞伴……
谢远转眸看向了他的舞伴,那是一个外表半人形的怪物,似乎之前好像都没有真的认真观察过对方,谢远现在仔细地端详着。
对方身体外面好像覆盖着一层灰,那层灰有什么薄膜给阻隔着,导致就算谢远靠近了,接触到了怪物的身体,也无法将那层灰给 下来。
自己身体也被感染到了,产生了变异。
之前一直都在尽力无视和忽略这种变异。
要是自己不无视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谢远眸光渐渐变了。
怪物用牢笼将树人给控制起来,牢笼一点点往里面收紧,树人的藤蔓怎么攻击都无效,好像怪物是它的克星一般,如果之前树人是触手怪还有飞蛾的克星一样。
树人看起来束手无策,到后面完全放弃了一样,不再发动攻击。
黎钥转到了树人的左手边,他和怪物随着音乐舞到了那一边。
黎钥视线从树人那里那开了,无论结局谁输谁赢,对于黎钥而言,都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最终会有一个站立,那个存在,才是黎钥需要在意的。
而前面的,没有能力,力量不足,倒下死亡只能说是它们自己技不如人。
黎钥不会对怪物有任何的怜悯心,即便这些东西是为了他而厮杀战斗。
它们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自己的 望,并不是真的为了黎钥。
黎钥往怪物怀里靠,对方紧紧搂着他的身体,两人姿势怎么看怎么缠绵。
树人眼睛紧盯着黎钥,他很开心,树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看到黎钥在微笑,树人只觉得那就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为了这个人的微笑,他会更加努力的。
牢笼已经来到了树人的面前,藤蔓疯狂挣扎起来,但还是被牢笼给一点点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