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天轻叹一声,一只手抚过年华前额的短发,在那露出的额头上轻轻亲吻著:“年华,当初朕‘这样的人渣’仗势欺你,还差一点害死你。你明明动手杀了朕都是轻易的事,为什麽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朕,还要屡次三番地舍命救朕。年华,你恨过朕吗?”
年华一手推开元牧天,不答元牧天的问题,却道:“你想干什麽?你不是想杀了那个程总裁吧?!这个可不行。”
元牧天没好气地重重一哼,狠狠地压了下去:“总是跟朕答非所问。算了,多说无益!”
衣物摩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间或夹著几声纽扣蹦开的断裂声。年华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什麽,却被元牧天高超的吻技堵得完全无暇说话。
最後他终於不再企图开口。反正这家夥这麽帅,爱亲就亲吧,大家都是男人,还不一定谁吃亏呢……年华模模糊糊地想著。卧室内只剩粗重不稳的呼吸声和亲吻间淫靡的水泽声。
“铃────”电话突然猛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室的香豔气氛。
年华手脚并用的推开元牧天,气息不稳地道:“电话……”
“不要理它。”元牧天的动作和眼神一样带著浓浓的侵略,继续扯著年华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
“哇滚开──这个过分了啊!”年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就又被元牧天压住手臂乱亲乱啃起来。
电话铃声响了半天,终於不甘心地自动挂断,却又在几秒锺之後继续响起来,大有打不通绝不罢休的架势。
元牧天不耐烦地伸手将电话线扯掉,终於断了那挠人的铃声。
还没过两秒锺,落在地上的衣物堆里的手机却又震了起来。
元牧天咬牙切齿地下床,捡起手机一看,来电人居然是林立。
年华挣扎著从大床里坐起来,却见元牧天关了手机,连带把他的手机也找了出来一并关掉,才又一脚跨上床来,一脸欲求不满地向他扑过来。
不过已经将近一年隐忍禁欲不沾荤腥的急色皇帝才刚刚扑到半路上,卧房里的灯突然全部大亮起来,惊得年华一脚将元牧天踢到一边。
元牧天趴在宽大的床铺上,按著被踢到的地方低吟了一声:“年华,你想弑君吗……”
年华却顾不上理他,卧房里的灯还在一亮一灭,按开关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