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朕知错了……你不要再这样惩罚朕了。”
“你是朕最心爱的宝贝,最怜惜的宝贝。”元牧天轻抚著年华脑後的手越发用力地将年华按向自己怀中,那白晰裸背上的斑斑血迹却像透骨透心的无形之箭,在元牧天的心头扎下了无数血洞。
“年华,你若想要看朕痛苦伤心,一败涂地,那你已经赢了。朕输了,朕彻底输了。醒来吧年华,不要再这麽残忍地对待自己了,我认输,我认输了……”
营帐之外。
奉命守门的卫兵尽职尽责地挡下了一切在出现在营帐周围的闲杂人等,连太後身边的福清公公也不放行。
“这位军爷,我是奉太後之命,前来看望皇上的。皇上营帐突然宣召所有御医,太後担心皇上身体有恙,还请军爷行个方便。”福清温文有礼地说道。
那卫兵也认出这太後身边的大红人,自然是不敢得罪的,态度便客气了许多。只是皇命在身,卫兵却仍旧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福公公不用担心,皇上没事,是皇上要临幸的年公子旧病复发。福公公请回吧,让太後娘娘尽管放心。”
话已至此,福清也不多言。他向那灯火通明的营帐看了一眼,正望见那平日里连皇亲贵戚都鲜少能请得动的罗御医亲手提了几包药,神色匆匆地走往帐後,想是要去煎药的。
福清想了想,便转身往太後的营帐走去。
夜深了,早已安睡下的太後此时只披了单衣坐在床边,神色间却有些坐立不安的焦躁。
福清刚刚挑帘进来,太後便起身走过去道:“如何了,福清,皇上是不是病了?他现在怎麽样了?哀家得去看看他。”
福清轻言安抚道:“娘娘请放心,皇上身体无碍。”
太後闻言之下吁了一口气,在福清的搀扶下坐在榻上。
“还好皇上没事,哀家老了,实在经不起这一惊一吓的。”太後轻叹了一声,想了片刻,却又皱起了眉头:“既然皇上无事,那是何人生病了?连罗御医都被连夜传唤过来,这是什麽人有这麽大的面子。”
福清弯著的腰更低了下去,沈默了片刻才回道:“回娘娘,是……年华,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