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这麽多年,年华却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寒冷。
果然是冬天到了啊……
元牧天一手轻抚著怀中年华的长发,一手拿起一张纸来看,眯了眯眼睛道:“清香院已经不在了,这倒有些蹊跷。”
“什麽?”年华闻言一惊,一把抢过纸来细看,里面只写道清香院早在几个月前就解散了,馆主云枚不知去向。
“我就说出事了吧,云枚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他能去哪儿?”年华急道。
元牧天挑起眉头笑了笑道:“刚才还气他骗你呢,现在怎麽又担心上了?你放心吧,云枚本身就是云国望族之人,他不会无处可去的。倒是那些什麽都不会的美人们,离开清香院却是要受苦了。”
年华翻了个白眼,一个肘子向後捣去,听到元牧天疼得闷哼了一声,才稍微解气了些。
“你少担心些有的没的,那些个个都是大男人,去码头扛麻袋也能赚够生活费。”年华气鼓鼓地说道,“这世上哪有那麽多弯的,说不定人家从此跳出了火坑,能娶个贤惠的妻子,生孩子过日子呢。说来说去那什麽清香院还不是你们这些达官显贵,为了自己的权利私欲搞出来的荒唐东西,损人利已,你们这些掌权者真是讨厌极了,讨厌极了!”
元牧天揉著胸口,摇头无奈道:“又不是朕开的妓馆,你跟朕发什麽脾气。”
“谁知道你在云国万流国什麽什麽国的地方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产业呢,你不说我又不能知道。”年华托著下巴扭头看向窗外,一脸“你说没有我也不相信”的无赖模样,把皇帝气得连连叹气。
“朕才不需私下里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随你怎麽说。”
“你!好、好,你心情不好,朕不跟你争论这些无谓锁事。”
身後好半晌没了声音,年华转头看向元牧天,看到他正闭著眼睛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他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反而比他总是胸有成竹的淡定或者高高在上的威吓要有人性得多,这个时候元牧天像他的恋人多过像一国之君。
年华一头扎进元牧天怀里。元牧天促不及防之下被他扑倒在车厢里,两手扶住直往他怀里钻的年华。
“年华,你又是要做什麽。”元牧天搂住他无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