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天放下酒杯,冷冷看著他,并不言语。年华眼里又涌上泪水,接著道:“年华一直当皇上是最亲密的情人爱人,年华以为皇上也是如此。情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忠诚……”
年华话未说完,元牧天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年华,记住你自己的本分。朕今天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不与你计较,你退下吧。”
年华跌倒在地,哭得一踏糊涂,满面妆容俱花,元牧天不悦地皱了眉头,道:“朕让你下去。来人,带年华公子回宫。”
几个侍卫快步走上,为首的正是凌青。凌青鄙夷地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年华,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架起年华。凌青向元牧天行了一礼,便带著年华下去。年华回头看,元牧天却再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笑著去逗那冷冰冰的莲妃。
年华回了宫便大病了一场,每日昏昏沈沈,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睡著时也不踏实,梦境不断,零零碎碎,越睡越累。小李子心急火燎,太医才看了几次却也看不出什麽症状。年华宫的宫人一批批调离,在在召示著恩宠不在。年华每日里只倚在窗前,看那院中开得欲发蓬勃的鲜豔花树。妆容依旧细细画上,痴等著那早已渺茫的明黄华盖。
小李子看在眼里,也只能暗暗哀叹。公子如此境地,若是再也得不到圣上疼宠,只怕要孤独老死在这奢华宫殿里了。
一日小李子正在院外同其他几个宫人闲聊,远远地看到一片富贵黄云飘然而来。小李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忙脚不沾地地进去通报。
“公子,皇上来了!”年华一听,原本呆然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忙起身慌慌张张地理了理本就齐整的发鬓和衣裳。
通报的声音很快响起,元牧天大步走了进来。年华慌忙下跪,元牧天一把将他拉起来,笑道:“起来起来。朕听说年华病了,过来看看你。”
年华被他拉著,低头道:“年华只是……很想皇上。”
元牧天坐在椅上,大笑著拉年华坐在腿上,调笑道:“年华真会说话,朕就是喜欢这张小甜嘴儿。”说著扳过年华的脸便去亲嘴。
年华闭上了眼睛任他亲,等到元牧天放开他的嘴,下滑到脖子上去又啃又咬时,年华大喘了几口气,道:“皇上,现在还是白天……”
元牧天含浑道:“白天又如何?朕现在就想要你。”
小李子识趣地退出房去,紧闭了房门,不多时便听到一声声高声媚叫传了出来。凌青带著一队侍卫站在院里,咧著嘴表情怪异。小李子走了过去,不悦道:“都走开都走开,敢在这儿听墙根儿,不想活了吧。”
凌青撇了撇嘴,嗤道:“让我听我还怕脏了耳朵呢。告诉你主子,趁皇上兴致高的时候好好伺候著。真当皇上特意来看他呢。皇上这是要去莲妃娘娘那里,顺路而已。”
小李子气红了脸,不再理他。却担忧地看向那紧闭的门扇。一声声按奈不住的喘息低吟带著明显的讨好意味,小李子却知道,以皇帝的冷硬无情,公子怕是再也讨不得他的好了。他对这些後宫妃嫔美人,有哪一个是真心相爱。充其量也只是对待新鲜宠物一般。偏偏公子却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皇帝爱他,甚至有怨忿皇帝的意思。这在情人间是情趣,这在帝王面前却是会随时带来杀身之祸的。
元牧天在椅子上把年华折腾了一番,完事後年华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趴在元牧天胸前,元牧天用手指慢慢抚摸著他的长发。这般的温柔让年华甘愿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