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做生意的话,我怕他会将手上的本金,全都拿去赌了。”
“输红了眼,他还可能空口借钱继续赌。”
“就他现在这种混混子的身份去赌,别人当然不借。可是他做生意的话,别人就会觉得他有钱还,肯定就借了。”
“你知道的,十赌就输,最后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说句难听的,到时候,你们别说靠他养老送终,怕是连棺材本都得拿出来给他还债。”
这绝对不是宁萌的危言耸听。
上一辈子,宁超就是这么干的。
当时走投无路的张蓉芬,还求到她面前来,可惜那时的宁萌,自身都难保了。
哪能帮得了她。
张蓉芬的胆小懦弱体现在别的地方,也许是一个缺点。
但是现在,却个再好不过的优点。
果然,宁萌这一剂猛药开下去后,张蓉芬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不能让你哥做生意!”
都说养儿防老,她不求宁超能对她多好。
但至少,不能让她把棺材本都拿出来啊。
她省吃俭用了大半辈子,就存了那么一点点的棺材本。
宁超真要拿走,那得跟要她命差不多。
张蓉芬心知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的。
自然知道宁萌说的事,很有可能会发生。
不用深想,她就被吓得够呛,瞬间歇了让宁超跟宁萌做生意的念头。
但对宁萌放弃倒卖鲫鱼这个生意,到底还是意难平。
“哎,这多好的买卖啊,你为什么就不继续做呢?!”
宁萌看得出来,张蓉芬是真的绝了让宁超跟她做生意的念头了。
她想了想,也不瞒着:
“妈,我打算过两天去羊城进一批好看点的衣服,以后我就搞服装生意了。”
她倒腾鲫鱼一个月,除掉投资给大佬的300块钱。
还有刚才给张蓉芬的200块钱。
宁萌手头上还有1200块钱左右。
这一笔钱,虽算不上特别多,却也足够她做服装批发的本钱了。
而且现在正好是换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