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连忙用灵力挥开匕首,怒极起身,“你……”
妇人看着突然的状况,似乎被吓住了,看着白归,眼中掠过思索,又看向叶凡星,慌忙起身往里面走进去了。
先前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给师弟难堪,这时候白归才怒气冲冲道:“你对普通人出手做什么?这有违青云派门规,也不是正道的作……”
“师兄为何要出手?”叶凡星反问,“你出手挥掉了匕首,怎么知道她是普通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歪理,白归瞠目结舌,过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思路,
“她是这医馆大夫的妻子,我自然之前就知道这消息,才信的。你即使怀疑,也不至于如此过分吧?这实在……”太邪魔外道做法了一些。
“我又不要她性命,”小师弟疑惑抬头,依旧坐在凳子上,看上去还是原先那副少年意态,面色苍白眼眉深黑,很讨人可怜,“哪里过分?反而是师兄你贸然暴露灵力,太过分了。”
白归张了张嘴,好久才发出声音,难以置信:“我,我过分?”
“不然呢?”叶凡星静静看着他,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皱眉,神态比白归还要疑惑不解,沉黑眼睫在灯火边投下浅淡剪影。
真是好看,也真是不讲道理。白归沉默下来,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不寻常感觉是出在哪里。
小师弟待人总是忽冷忽热,他笑的时候好得出奇,真让人心里发热恨不得捧来一座春山让他新奇。可他冷漠下来的时候,又好像和之前判若两人,善恶不辨,也丝毫不念情分。
屋里无风,白归却被吹得发凉,直到一炷香时候到了,药炉咕嘟咕嘟起来,他木然走过去舀药,然后走回来。
叶凡星接过药碗,抬头看看站在面前的白归,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收起脸上疑惑,露出一点笑:“好吧,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他出手阻止的事?白归叹了口气,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教出这么个师弟来,他还是很有师兄的责任感,好声劝说:“这药还是那位夫人抓的,你不如跟师兄去道个歉?”
“那我不要了,”叶凡星放下药碗,一笑说:“要去你自己去,我休息去了。”
“诶 ”白归忙拉住他,“你,你就当我开个玩笑吧,成吗?”
叶凡星侧过身,深衣束发,泼墨一样微弯眉眼,病中好虚弱地问:“师兄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