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事心里明白,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不用你管。”
说罢,她扭头看向窗外。
韩翊琛不是个好脾气的男人,本来是要发火的,但是想起在她出院后他特意拿着她的病例去询问过主治医生,火就冒不出来了。
当时那位主治医生把他责备了一通,说他老婆身体不算太能扛,因为体质问题,这次生化后,以后不容易怀孕不说,就算是怀上了,再次出现生化或流产的几率很高。
作为家属,平时对病人的身体状况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换做韩家的医院,哪个医生敢这么对他说话?
不过韩翊琛竟然没有和医生计较,反而用心询问注意事项,令目睹全程的姬白也倍感诡异。
可是两人现在都不说话,另车内的氛围有点凉。
“夫人要去哪里,您要再不说,我就只能把你一起拉去六爷的公司了。”姬白打破压抑的沉静说道。
“哦哦,差点被某人唠叨得给忘了。”
苏昕妤报了地址。
逛街嘛,当然也是去热闹的地方。
“这么冷的天,出门怎么不把帽子戴上?”
还是那个熟悉的唠叨味儿。
苏昕妤扭头看向他:“韩翊琛,你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提心吊胆的。”
她从不会认为他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有种致命的伤害是把你捧上云端,再狠狠摔下,韩翊琛的惯有手法,她时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我在你这里就是一直对你有所图的样子?”男人眼中划过一抹复杂。
“不是吗?一直想要我的‘抱枕’,用各种方法威胁我。然后呢,心眼小得一根针也插不进去,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应该很开心吧。开心不用掩饰,我能接受你的真实反应。相反,你假情假意的嘘寒问暖才让我心里发慌。去揣摩一个人的内心是很辛苦的,并且我一点也不想了解你。”
她不是怕麻烦,只是想过点清净的日子,如果天不遂人愿,她也能做风浪里的搏击者。
韩翊琛沉默片刻,才说道:“把我想的时时刻刻要把你怎么样似的,我们就不能有平和相处的时候?”
苏昕妤因他这句话,笑了:“可能吗?我不是没有提过,试着和你好好相处,但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种想法是幼稚的。傻瓜才会第二次被蛇咬呢。”
那天在茶坊包间,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他试着相处。不过最后她看到了韩翊琛心中对两人这份婚姻的愤怒,这种愤怒可能会伴随他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