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义努力适应她那张脸:“一家人,小打小闹,过去了就算了。苏老爷子和岳父还是朋友,这……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
有了这话,郭时容的气消了点:“我的脸好不了,就把她的脸给撕了。”
翌日,韩家两位夫人出院。
韩家来了两辆车,一个家佣。
要不是苏昕妤不会做饭,可能连这一个家佣也给辞了。
家佣在郭时容病房里一通忙活,连两个司机也给叫了去。
于是苏昕妤这边就显得冷冷清清的,好歹家佣给她带了套能穿衣服过来。
换好衣服后,隔壁郭时容颐指气使的声音还不绝于耳,苏昕妤一个人在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坐着。
郭时容住院只有十几个小时,但东西不是一般多。
毕竟就算是在医院住一晚,她也要将家里的东西都搬来,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派。
最后两个司机和一个家佣都拿不了,不得已又把隔壁等待他们接走自己的苏昕妤叫了来。
“鞋袋子,拎一下。”郭时容脸上的红印还没完全消退,不过她披了块头巾,扭着腰肢就往外面走。
换做以前那个苏昕妤,她就弯腰了,不过现在……
“拿不了吗?”她站在里,眸光茫然的看向郭时容的背影。
郭时容转过身,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轻嗤一声:“听不懂,还是不会拎?”
苏昕妤这才眨眨眼睛:“是你听不懂我的话吧?”
郭时容愣了愣,苏昕妤从嫁进韩家就没敢跟她叫过板,今天是奇了。
“怎么?摔下山把脑子摔好了,说话不吞吞吐吐的了?”
苏昕妤不应她,直径走到病床边,轻飘飘的撕下床单一角。
所以人都愣住:这是床单,怎么看起来比纸还好撕?
苏昕妤把撕下的床单一角垫在手里,微微侧身拎起地上装鞋的袋子,去到病房外的走廊,直接放垃圾箱上。
那块垫手的破布也一块儿扔那儿了。
郭时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