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宇,好巧啊。”傅斯延停在少年 面前。
相比母亲对傅念宇的提防,傅斯延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其实没什 么 感觉,两人的兄弟之情十分浅淡,但 表面功夫他还是会做到 位的,这是他为人处世的一种习惯。
傅念宇定定地看了他好久,突然迸出一句。
“你为什 么 会在这里?”
傅斯延不太明白对方 为什 么 一上来就表现出了强烈的敌意,虽然他和傅念宇关系很 一般,可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至少以前绝不会这样。
“来这里,当 然是听音乐会啊。”完美地收敛住心底的疑惑,傅斯延的态度还是一如 既往的温和从容,“否则还能为什 么 ?”“我是问你为什 么 会回来!”
“父亲他们没和你说吗?”傅斯延淡淡笑了笑,“我上个周就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 都会待在国内。”
变了。
完全 变了。
和上辈子的时间线完全 不同,按照正常的发展,傅斯延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回国,那至少应该是两年 后才发生的事。
这个猝不及防的“意外”将傅念宇的计划完全 打乱,因为对“未来的发展”十分自信,他甚至连预备方 案都没有,对方 都回来一个多周了,他才后知后觉地获悉这个消息。
为什 么 会有这种变化 ?
傅念宇不禁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个理论:有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无论怎样,最终仍会发生。因为起点未变,而终点也是注定的,就算干预中间的条件,也不过是将前往目的的工具,从火车变成了轮船,也许会延迟,也许会提前,但 始终不变的,则是同样的结局。
比如 ,无论自己曾经和池凡关系多么 要好,对方 还是会离自己而去;
还比如 ,池凡最终会爱上的人,仍会是傅斯延,而不是自己。
这个假想刚一浮现,立刻被傅念宇死死按了下去,虽然在看到 傅斯延的那刹,他是有一丝措手不及的慌乱,但 很 快,他又 重新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