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手足无措,他真的没看到这个女孩在过马路,突然就穿出来,那时候他正在和老婆打电话聊下午接孩子放学的事儿。
他吓得电话都没挂断,踉跄地下车看情况。
岑映一直在吐血,手脚被撞击碾压的程度有些惨不忍睹,司机被被吓着了,不顾老婆的询问,连忙挂了老婆的电话,拨打了120。
江易辰赶下来的时候,岑映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连张嘴的动作她都做得极其费力,手脚好似都不是她的了。
痛,好痛,遍布全身。
江易辰不敢碰她,只能旁边安慰:“坚持住,120马上就来了!”
那一刻,江易辰仿佛整个脑袋都在充血,全身上下都跟着在麻木,等不及他多想。
岑映费尽全身的力气,才伸手拉了拉他衣角,在无力的边缘,江易辰回握住了她血淋淋的手掌。
这儿离市区比较远,因为江易辰不喜欢吵闹,所以住所都选在了郊外,最近的医院从市区赶来至少都花了三十分钟。
她一直在流血,受伤的每一处,都在血流不止,像是一个装满血液的容器被打翻了一样。
“江...…”她轻唤了一声,嘴角边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
江易辰连忙应她:“我在我在,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岑映,答应我坚持住……”
这次没等他话说完,岑映的手就先垂了下去,她闭上了双眼,好像不管任何人叫她,她都不会再回应了。
救护车来的时候,江易辰整个人都在颤抖,抱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上担架。
在救护车上,救护人员就展开了施救,她的生命线一直都是一根平缓的直线,无论除颤仪的电伏加到多大,那根生命线都没有任何的起伏。
在没到医院之前,就已经宣告了她的死亡。
从郊区到医院的那段路程,仿佛无尽漫长的黑夜,每过一处隧道,他都喘不过气来。
岑映出事儿的那天,岑映的父母接到通知就从镇上赶了过来。
当初送走那丫头时,还是活蹦乱跳的,再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躺在那儿的死尸。
饶子阳赶来医院的时候,正看着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妇女哭喊着、捶打着江易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