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身边男人涌出惊人的煞气。

酆淮略有些意外地多看了余辞两眼,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男人的底线一样,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过了几秒,余辞压下怒气,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不然呢。”酆淮弯弯眼角,“谁还不会放点狠话。”

“他是这里的零号囚犯,也是待得最久的一个。”余

辞看着阿瑟离开的背影,沉声说道,“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身上一定有秘密与这里的死亡相关。”

酆淮道:“他先前提到了他的那些‘作品’,很是引以为傲的样子,那是什么?”

余辞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他出生在一家屠宰场里,也足足干了十多年的屠宰行业,后来却不知为什么,将屠宰的对象变成了人。”

“他白天混入高档宴会餐厅的后厨,夜里跟踪目标对象下手。”

“每一个受害者都被病态地碎尸绞碎,每一个犯罪现场都会被刻意混入上一个受害者的某一残存部分DNA,像是在戏耍权威。”余辞厌恶地皱起眉心,冷声道,“他的犯罪档案足有几十页,这就是他所谓的‘作品’吧。”

“这里的死囚大多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被处于极刑的‘优待份子’。”余辞微扯嘴角,语气里带上一丝不明显的讽刺,“但是离奇的意外并不会因为他们身上的某些秘密而避开他们。”

酆淮静静听着。

余辞的声音就像上好的维奥尔琴,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倒像是娓娓道来什么巴洛克时期的秘闻。

“自从这间孤儿院被改造成死囚监狱起,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某种意外而离奇死人 起初至少是掩饰成了意外的模样,而之后愈演愈烈,甚至连意外的表面功夫都懒得装饰,每一个死囚的死都越发离奇血腥。”

“这里的死囚大多习惯了每到半夜就会出现的怪声,小孩的啼哭、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嬉笑,这些像是恶作剧一样的动静,被认为是狱警的恶趣味的惩罚和折磨,直到后来有囚犯开始死去。”

“第一个死掉的囚犯,是与阿瑟同监狱的室友。他的死就像是一场噩梦般的意外。头顶的吊扇飞快地旋转着坠落,将他的脑袋绞成了一团浆糊 哪怕大部分市面上的吊扇质量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酆淮闻言扬了扬眉头。

“第二个离奇死亡的囚犯,在晚上把自己埋进了马桶里,口鼻里都是排泄物,窒息而死。他的脚下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大滩洗涤剂,法医鉴定结果是他踩上洗涤剂摔倒后,脑袋磕碰在马桶上晕厥,并好巧不巧地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排泄物里。”

酆淮用力皱了皱鼻子,这过于恶心悲惨。

“接连死去了两个死囚,可并没有人会为他们的死而多加关注。甚至对大部分人而言,这些没法获得应有极刑的死囚的意外死亡,更是大快人心。”

“无人看管的做法就像是默许和鼓励,于是更多的死囚死去,甚至不再披一层意外的假象皮子。”

“下一个囚犯,他被剥开了胸膛,肌肉、脂肪和其它内脏组织都被剔除得干干净净,只能看到一颗鲜活的心脏被困在骨架里。”

“这样的现场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也彻底引-爆了死囚监狱里的恐慌。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管了死囚监狱。”

“上一任监狱长呢?”酆淮问。

“听说是那个囚犯被发现尸体的当天凌晨,连夜哭着打电话求离职的。”

酆淮闻言笑了一声:“那你呢?你不怕?”

“我?”余辞停顿了一秒,看着酆淮,缓缓道,“我是主动要求调过来的。”

“因为这里,会有我要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y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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