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宗义顿时想把手里的垃圾甩到他脸上。
官骏扬看着只穿一件衬衫的人,皱了皱眉,"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本来想说他是出来倒垃圾的,不过饶宗义最后问出口的是,"是你把那只牧羊犬带走的?"
官骏扬点头。"它现在在我朋友那里,它的腿也治疗得差不多了,本来是想等它再好点之后送给你的,虽然不能像没受伤时那样,但是自己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沉默了一会儿,饶宗义不再看他,绕过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把垃圾塞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转过身,官骏扬还站在原地,比起以前,他发现对方的目光平和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是热恋时被冲昏了头的眼神,那现在,似乎就是明白对方在自己心里所代表的份量那样清楚的神色。
可能不是最重要,也不是唯一,可一个人,一生中能遇上几个重要的人呢?
饶宗义低头,拿掉沾满水珠的眼镜。
官骏扬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舍不得我了?"一开口,就是狂妄的话。
推开那只手,饶宗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你还要,打太极到什么时候?"
官骏扬笑而不语。
真像个傻瓜。饶宗义别过头,不再看他。官骏扬的目光虽然不再那么直接,但是却越来越让他无法直视。
"其实,我今天是来赌一把的。"官骏扬突然说。
饶宗义不明所以地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