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房子换成了精致的雕窗镂花,夕颜还是喜欢躲在窗边的屋檐下,看他勾勒每一束花、每一朵云。
檐下有水声“滴嗒滴嗒”的响着,新阳初起,水洼里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紫衣女子郁闷地用脚尖点了点,踩碎着金光,又不忘往屋内看,窗子紧闭着。
他今日怎么还不开始作画。
正想着,“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个撑伞的青年,朝她这个方向。
与此同时,骤然一滴雨水滴落在她鼻尖,浑身弥漫着沁凉。
青年道:“姑娘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吧,莫要让雨淋湿了。”
声音异常好听,夕颜蓦地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只有她自己。
“姑娘?”青年又叫了一声,眸子也深深的望着她。
夕颜迎着目光走近,抬手在他身前晃了晃,然后小声问:“你,是在叫我吗?”
语气低低的,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欢喜和惊讶。
良久,青年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拉开些距离,他才迎上目光缓缓道:“姑娘说笑了,此处除了你也没有旁人。”
在夕颜震惊他是如何看见自己的时候,青年继续道:“姑娘每回过来,在下都知道。”
又惊又喜间,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那……那我之前……”
她是一只妖哎,隐身术被人类发现也太丢人了吧!
这时候的她总觉得天上挂着的那日头是个火球,不然耳后为何总异常发烫。
屋内。
如今是生活在王府,家具摆设自然是比以往要好上许多,又干净又宽敞。
她走在其中,倒是拘谨的很。
郡王爷对他很是欣赏,还特地空出一间房,让他做书房,可在其中专心作画。
夕颜扫了眼四周,墙面上都挂满了字画,靠窗放了一盆玉兰,也是她在外面经常看的那一株。
周全为她搬来了椅子,并在桌上倒好了茶递过,“姑娘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