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景:“……”
这话倒是提醒了他,管家提醒过他们不能伤害城堡里的品种鸟,那么画上的鸟又算不算?如果算的话,且不说他,同样作为鸟类的纪辰如果伤了他们,会不会也会被城堡的主人迁怒?
想到这里,段承景立时按住了小鹦鹉跃跃欲试的脑袋,严肃地道:“肯定存在破局方法,暂时别出手。”
说着,感受到手下动来动去的小脑袋,段承景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总得给我些锻炼的机会吧,要是实在摆不平,你再给我收尾好不好?”
“咕!”行叭,真拿你没办法。小鹦鹉叹了口气,轻轻地啄啄段承景的手心,随意地扇扇翅膀,一副你放手干,有我给你撑腰的模样。
段承景轻笑着拿一根手指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的百鸟图上。
这是一副比较抽象的油画,若不是先前一路走来看到了那么多的鸟雀,甚至很难辨认出来这是一副百鸟图……
想到这里,段承景神色一顿,他是因为那些鸟雀才先入为主地觉得这幅图画是百鸟图,可是如果不是呢?
“你觉得这幅画像什么?”段承景偏头询问自家小鹦鹉。
“咕 ”什么都不像。纪辰丝毫不给面子地评价道。
段承景若有所思,不得不说,像纪辰这种直来直去的思维有时候也会意外的好用,他抬手抓住画框,用力一转……
原以为是固定状态的油画竟然轻而易举地被转动了,直到转过了一百八十度,原本隐隐约约的百鸟图赫然显现出了真容,竟是一幅极其逼真的肖像画。
画上是一个非常貌美的女人,似是对着画框外的段承景在微笑,却又因那些昏暗的色调,让这份微笑带上了一丝难言的古怪之感。
“咕咕 ”小鹦鹉拍拍段承景的脸,确定他没中什么幻觉,又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趴了回去。
“……”段承景抽了抽嘴角,正打算把正立的油画放回去,屋内的始终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十二点钟,几乎是一瞬间,微笑的女人变得满脸狰狞,明亮的眼睛只剩下两个空空的血洞,看着段承景的方向流出血泪……
隔壁的房间里同时传来尖锐的鸟鸣,震得人几近耳鸣,难怪城堡里的夫人喜欢安静,这样的噪音,是个人都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