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晟唇角还带着笑,眼神却渐渐沉了下来,布丁说得不错,肖祺活得太累了,他总是习惯一个人扛住一切,却什么都不说。
前几天,看着布丁哀伤难过的神情,他不由得想到当年肖祺母亲去世时的情景,那时候肖叔叔沉浸在娇妻幼子的幸福中,狠心不去见前妻最后一面时,年幼的肖祺是什么心情?
当年的事情他从没有跟自己说起过,仿佛那些灭顶的失望和怨恨都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布丁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急道:“哎,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哥很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黄晟笑道,“别瞎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哥说不定自己并不觉得累,觉得自己carry了美滋滋呢。”
“那样最好啦。”
晚上睡觉的时候,黄晟躺在床上玩手机,肖祺腰间缠了一条浴巾走进来,坐在床沿上,伸手来摸他的细腰。
黄晟躲过他的手,蠕动着往旁边挪了几厘米,让出半张床给他。
“躲什么?”
“你说我躲什么?”
肖祺觉得好笑,低头看着他,笑道:“你还真讲究守孝那一套?”
“不行嘛?我就是这么传统的人!”黄晟眼睛看着手机,随口胡扯。
“好吧,那要守多长时间?”
“三年!”
“胡扯。”
“嘿,你可真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