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一遍,响铃持续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喂?”
听着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肖祺知道黄晟现在一定在心里疯狂的诅咒自己,其实自己也不想这么招人嫌,但他就是忍不住,他忍不住想听听黄晟的声音,就算是冷淡的、逃避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仿佛吸了高浓度毒品一样,这是一种饮鸩止渴般的快感,可是自己戒不掉。
“喂?”黄晟不耐烦地说,“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别挂,”肖祺道,“我想问一下,你明天在几号车上?”
黄晟懒洋洋地说:“3号,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问一下。”
“那……”黄晟迟疑了一会儿,淡淡地问,“没别的事儿了吧?”
“嗯,没有了,我听说山里凉,你多带几件厚……”
黄晟把电话给挂了。
“……衣服。”肖祺把话说完,无奈地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苦笑了一声。
“3号车……”他坐在椅子里,倚着靠背沉思片刻,突然直起身子,抓过手机,拨打了院学生会主席秘书的电话。
“喂,肖祺?”秘书笑问,“稀客啊,找我干嘛呢?”
“打扰你一下,”肖祺道,“我想问问明天去天目山的车辆安排。”
“不是早通知各班在群里发了吗?你们生物制药班都在1号车。”
“群里只有本班级的,我想问一下黄晟在几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