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了一个剑花,成就了那年的踏雪无痕。
“我以后……”他红着脸,憋足了勇气,和林泓衣说,“我以后,想自立踏雪为君!”
谁都不记得了。
就连他自己都快要忘掉了。
踏雪无痕的荣光,毫无疑问地被恨兮君的血色盖了下去。人们只记得恨兮君的罪不可赦,不记得踏雪无痕的少年意气。他们只记得他欺师灭祖,不记得他也曾仙风道骨过。
他甚至记不太清自己说那句话时,心里装的是什么。
“师兄。”
他听见乔兮水在叫他。
“师兄,你听我说。”
“做踏雪君吧。”
“我也想看看踏雪无痕。”
“……我想见见你,师兄。”
“……”
安兮臣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上的烟管。
他又何尝不想见乔兮水。但他是一头困在牢笼里的疯狗,无数人想把他踩在脚下。
他是活死人,他是恨兮君。
他永远成不了踏雪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