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了。”
说罢,乔兮水双手于胸前一合,手心里光芒一闪。余岁眨了眨眼,再睁开眼时,他身上那袭黑衣已然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乔兮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问,“这样就行了吗?”
“行了。”余岁见没什么大碍,便道,“走了,快来。”
乔兮水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屋子里早已不见安兮臣身影,看样子应当是早就出去了。安兮臣不在屋子里,曲岐相也没必要再布下法术锁着这间屋子。
二人寻着个背对正门的房间,从后窗翻了出去。
余岁先落了地,贴着墙左右扫视一番。见确实无人,才拍了拍窗边的墙,示意乔兮水翻出来。
乔兮水一跃而下,余岁又领着他,悄悄摸摸从左边绕了过去,混进了人群里。
为免引起事端,俩人也都用了障眼法,把自己的脸换成了平平无奇的模样。
早上还是平平无奇的一座山下城镇,他被关了半日的功夫,已经红绫高挂,乐声高昂,一片喜气洋洋。日头已经西下,那点夕阳的温柔把这原本没什么人情味的地方衬得多了些温情。
乔兮水隐于人群之中,顶着一张大众脸,踮起脚尖,看了看这圈人。
魔修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不知为何,人却不少。
锣鼓声奏得欢快极了。在这欢快的曲调里,这群魔修却人人脸上冷漠刻板,一看就各有心事,不知都在心里打什么小九九。
这场成亲根本不是成亲,反倒像是什么仪式。
余岁见他垫着脚乱瞧,按住他肩膀,把他按了下来。
余岁拉着乔兮水退后几步,压着声音说,“这种障眼法也就骗骗寻常人,你垫着脚太显眼了。虽然这里的都是低阶修士,但保不准有没有高阶修士,小心为上,别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