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臣还好死不死的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这个人平时看上去举手投足间柔若无骨,又被折磨得身形消瘦,其实重量一点不轻,压在人身上一会儿,估计能把人压得窒息而亡。
就比如现在。
乔兮水费了半天劲,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喘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了呼吸,揉着闷疼的胸口坐起了身。
他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他上次来过一次,但也只去了一个房间。这次余岁友情给他传送过来的地方,显然不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背后的门开着,乔兮水站了起来,探出头去四处看了一下。外头是一条仄长的走廊,而这里是走廊最右边的房间,朝左看去,竟是一眼望不见头。
安兮臣的房子看起来大的很,但周遭一片死寂,连一点动静都听不见。只有秋风吹着仄长的走廊,发出令人后背生寒的呼啸声,听起来像
女鬼哭号,怪渗人的。
这个房间看上去应该是个卧房,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屏风,屏风后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烧着香薰,香味溢满房间,是一股无端令人安心的香味。
安神香。
乔兮水抹抹鼻子,脑袋里本属于原主的知识这么告诉他。
乔兮水掩上了门,低头看了看安兮臣。
他还是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样子。
乔兮水认命的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双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拖到了床上。等他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拖了一路的血,从门口直到床边,都是狰狞的鲜血。
乔兮水:“……”
不知道安兮臣有没有洁癖,他这样会不会挨打啊。
挨不挨打是管不起了。他挠了挠脸,自顾自的想,先把伤给他治好,再去打水来擦好了。
他一边想一边脱掉了外袍,随意丢到了地上,把发带散开,这次连同披在肩上的长发一同束了起来,又卷起了袖子,一副要干重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