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丹凤眼美人，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本来就是你莫名其妙来摸.我！是你不怀好意在先！

司马烟反应更快，他像是早预料到似的，反口就泼脏水：“明明是你见色起意，轻薄于我！魔君！魔君您要为我做主啊！”

……好利的一张嘴，若是云煜没看到全程，说不定真会误会他是登徒子，司马烟好歹毒的心，不过这也激发了白子雀的斗志，语速飞快地反唇相讥：“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啊小夹子，刚才发.嗲那劲儿呢？上官药师你来说说——”

“噗。”

白子雀骂人的气势暂停了片刻，他怎么好像，听到云煜轻笑了一声？很轻很轻，但他就是莫名确定，是云煜在笑，那是种和人朝夕相处多年培养出来的、刻入骨髓的熟悉。

可他笑什么呢？这有什么好笑的？

“系统，我是不是幻听了？我刚才好像……”

系统：[提示：任务对象心情指数上涨30！]

司马烟终于艰难地爬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夹子？”

白子雀这时候才发现，司马烟的手上肿了一大.片，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边缘皮肉翻滚，还泛着焦黑，看着就疼。

白子雀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刚才有点发麻，可现在仍旧白生生的，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他咽了口口水，心里后怕：这要是再打歪一点，自己这双手就废了——他可没有什么灵气护体，按着修真界的等级来说，他不过是练气中期罢了，还没筑基呢，是底层修士，比凡人强不了多少。

白子雀兀自后怕着，就听系统不间断地发出提示：[任务对象心情指数上升+5，累计上升35。]

[任务对象心情指数上升+5，累计上升40。]

[任务对象心情指数上升+5，累计上升45。]

[任务对象心情指数上升+5，累计上升50。]

[任务对象已离开，检测中断。]

？这就……离开了？他还准备找上官秋生作人证呢。不过那魔头消气了就好，他可不想跟云煜正面硬钢，那不是以卵击石？白子雀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是不知道，云煜怎么突然消了气，十年未见，他还真是愈发喜怒无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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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煜不再打算现身，掐了个诀，径直跃出凌云宫，召唤出佩剑盈昃，往幻竹院而去，那是个适合练功的地方。最近心境不稳，若不再巩固境界，恐怕离走火入魔也不远了。

从前梅忘忧总在他耳边碎碎念，云煜只觉得烦，今日却主动前往。

大约是心情好吧，白……那个白药师，顶着和子雀相似的脸孔，张扬地骂人，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那句“小夹子”怎么听怎么有趣，子雀也是这样，偶尔会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会不会就是他呢？

云煜愈发激动了。

本来看到司马家的小子对小白拉拉扯扯，他心中只有怒火，可现在只剩下愉悦。

多久没见过白子雀肆意张扬地骂人了，从前还是小少年的子雀，便会凶巴巴地跟赤奴们对骂，瘦小的身子挡在前面，竟是在保护他。

自打白子雀去世，就再没人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了，即便他已经贵为魔君，即便人人都对他心生敬畏，但没人会再像那个小少年一般，明明自己那么弱，还像个凶巴巴的斗士，跟刁奴吵架、撒泼，也不是为自己谋好处，而是给他要月钱。

好像白子雀的心里，满满的，只装着自己。

“子雀……”云煜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的幸福感愈发充实，唇角的笑容愈发扩大，却又陡然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