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呻吟从程昔口中泄露出来。
许根的手指更加灵活,程昔尽管心中抵触,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忠实的反应,一开始剧痛过去,他从这样蛮横的进攻之中居然尝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程昔看不见,但是能够闻到弥散在空气中驱散不开,越发浓重的血腥味。
好痛……还有点痒。
许根,你干死我吧,要是你今天干不死我,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
程昔迷迷糊糊地记起第一次被许根耍滑头骗到手的时候,他事后说什么了?好像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歪门邪道太多,聪明劲都没用在正道上。
有时候回忆就像是春药,除了让人欲罢不能,还能让人只要一想起来,那股子骚痒就从骨子里往外冒。
现在许根都已经是大人了,程昔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老,披了一张少年的脸骗了所有人,他已经找不回少年人义无反顾的状态,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不如就在烈烈罡风之中风化。
“程昔,你是我的。”许根手上的力气捏得程昔骨头疼,“老婆,叫出来,我想听。”
“啊啊啊……”声音冲破了喉咙从程昔的口中吐出来,程昔的手抚在许根的脸上,他的脸上还留着当时车祸的伤疤,就在眉毛旁边,程昔想,现在许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还是带着他微微翘起的眼角,湿漉漉地看他?“许根你滚蛋,我要搬出去!”
许根捉住他的软肋,“你才过来几天,就这么回去,不怕程添伤心?”
对,许根说得对,所以程昔不能这么走,至少不能现在这样。
右手就是茶几,程昔带着许根从沙发上滚到底下,许根就像是味道血腥味的鲨鱼,一边追逐他的猎物,一边说着难以宣之于口的情话。
许根撤出自己的手指,摸着程昔的肚子说:“老婆,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程昔不理他发疯,他的后背被地毯扎的又疼又痒,他终于摸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他二话不说就顺手往茶几的边缘上用力敲碎,他不顾自己满手血淋淋的,抓了一块随便就往许根身上招呼,尖锐的玻璃割破许根的皮肤,一直没进他的血肉里。
许根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不知道是心疼还是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