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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小两口倒是睡到日上三竿,外面不知敲门多少次,可两个人倒也睡的安稳。
夜里,修辞折腾的太狠。
温时好翻了翻身也是睡得不安稳,隐隐的看着窗帘外透着刺眼的光。
试着起床,却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别动,再睡会儿。”
“这不合适,我总共来老宅也没住过几次,长辈们都在外,我们小贝不露面,赖床很不好。”
温时好面色一红,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些精力,已经接连好几天折腾自己,再这么下去她估计连床都难下了。
“以往我在家住的时候,想睡到几点就是几点。爷爷和修嵚桦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今天这么多人来叫门还不是陈若茜又开始作妖了。”修辞气定神闲,只是揽着温时好不肯松手。
“眼看着将近年关,难道就真的让母亲一人在沪上过年吗?这件事情传出去也不大好听吧?”
温时好昨夜只是忙着和他置气,任凭他折腾,竟然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修辞静默片刻,吊儿郎当的说了句“若是你跑回娘家,肯定是我要去追的。现在,修嵚桦却没有要动身去沪上接她回来的意思。苏青不是一个眼巴巴能自己跑回来的人,这次铁了心是要让修嵚桦先低头。”
这下又换成温时好说不出话,总觉得修家这深宅大院也没有表面上的祥和安宁。
“那孩子认祖归宗的事情就算了结了吗?”温时好终究还是气不过,忍不住质问。
不论是父还是子,似乎对这凭空多出的孩子都不甚在意。难不成真要女人心胸宽阔的接受吗?
“虽然修家家大业大,但这终究是新世纪,也不是古代深宅大院,妾室外室生的孩子放在正房名下养,你不觉得父亲这样做有些羞辱人吗?”
她表面上是为自己的婆婆苏青打抱不平,实际上也是在对修辞这种没有作为表示强烈的不满。
修辞没察觉到她话里有话,仔细思量过后才开口:“这件事情旁人也拿不了主意,难不成你让我找到那个外室警告她不许再打让孩子认祖归宗的主意吗?你还真以为修嵚桦这个耳根软的?你不想想这些年他流水一般的情人为何独独只有外室这一个孩子?”
修辞这话像是在敲打温时好一般,弄得她幡然醒悟。
“你是说外室有这个孩子不是意外,而是他蓄意为之?”
温时好有些后怕,他们这些大家族最注重的就是脸面,尤其像修家这种京都里能数得上的人家。
可以玩的比较花,随性胡闹,但在子嗣血脉这方面却很严苛。修嵚桦那样精明的人,不可能由着一个外室产子捆绑要挟他。
“会不会是他和那外室多年有了感情?”
“也有这可能。”
“一个女孩子哪怕认祖归宗也不能争夺家中产业呀,这是怎么想的?按理说,父亲肯定在物质方面不会亏待她们,只要那外室安分守己就万事大吉呀。”
修辞却不再说了,松开手解除对她的禁锢,懒洋洋的坐起身捞起床尾的白色衬衫穿上。
“不用太多时日,老爷子还在家里,修嵚桦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乖乖的去接苏青回家。至于他那个外室,恐怕不只是想让女儿认祖归宗这么简单。”
温时好不解其意,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修辞又是一个点到即止的人。
她实在听不出还有旁的意味。
两个人简单的洗漱后下楼,老爷子回了自己房间,厅堂只有陈若茜一人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
见他们睡到日上三竿下楼,又瞥了眼温时好奇怪的走势忍不住冷哼。
“到底是年轻,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可家中长辈都在,总要分场合有分寸吧?”
这话简直是暗地里意指他们荒淫无度,温时好面色一红,竟然想拔腿就跑。
修辞也不恼,气定神闲的迈开长腿走到茶案前倒了杯茶。
喝完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原本以为二叔许久未回家会和您深度增进感情,现在看来二婶昨夜似乎并未如愿呀。”
温时好忍不住偷笑,修辞骂人简直不吐脏字。
而当事人陈若茜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他刚要破口大骂。
身后却传来修嵚桦沉闷的声音,“你们夫妻和我去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