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修嵌桦和苏青,也就是自己的公婆,他们关系并不融洽,虽然修辞也说过他自小就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父母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易。
可是这种让人生疏窒息的感觉,时好竟也平白的生出些同情怜悯,哪怕他出身优越,生来便天之骄子,这种疏远仇视的婚姻家庭好像和自己那悲惨的原生家庭也没什么不同。
她又不禁想起,婚礼那天,苏青笑眼盈盈眉目如画的挽着修嵌桦的手迎送往来宾客,好似恩爱夫妻一般。
现在看来,却是逢场作戏。
明明都说是夫妻同体,修嵌桦却站在苏青软榻的原处不肯与其同坐。修辞嘲讽般的扬起嘴角,他早就知道自己所谓的好父母早就貌合神离,他也没成想,竟然到了这般像仇家的地步。
兴许是察觉到他们的注视,苏青将手里的手串放下面带微笑的问道“是有缺少什么吗?等会我让苏姨送上去。”
“不是,我是突然想起来。过两日她自己住这的时候,您二位还是别像现在这样演戏般的同处一室了,搞得大家都有点不自在。最好连吃饭都由苏姨辛苦送上去。这倒不是她的意思,是我设想了一下要是每天大家都这样相处,那活的太累了。”修辞毫不吝啬他的鄙夷不屑,但字字句句又像是怕他的媳妇受了委屈。
苏青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又被修辞打断。
“我知道啊,您二位肯定为了顾及新媳妇儿,要好好相处,但也没必要,妈,您在禅室念一天经也好,爸,您在书房呆一天也罢。千万不要两个人围着她上演和谐一家,别说我媳妇,就我都受不了您二位这样。就当我求您二位,成吗?”
修嵌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上去歇息吧。”
得,这算默许自己的提议了。
修辞达到目的后也没再逗留啰嗦,拉着温时好就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