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看着眼前孑然一身向他而来的温时好有些触动。
一时间修辞不明白是她孑然一身,无所依靠的拼命向他奔来而被触动,还是美到不可方物的时好让他怦然心动。
以往的所有时间,他曾经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开心,难过,被治愈,被温暖,也心疼过她,为她吃过醋,为她一遍遍的扰乱情绪。
他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他自己,可是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改变一个事实——总有一天会认清内心好好的去明目张胆的爱她。
修辞比谁都要期盼那天的到来,他微微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的拉过时好的手。
婚礼的公证人是他们大学时期一趟选修公共课的老教授,给修辞辅导过很多大型比赛。但这不是他成为公证人的缘由——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和爷爷是旧相识老伙计。
爷爷身体欠佳不宜上台,董老教授作为恩师,作为长辈,婚礼公证人当仁不让。
修辞牵着时好的手,感受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掌心温热,时好抬起头看了眼修辞。
第一次比肩而立,第一次光明正大毫不吝啬的将所有目光为他注视。
台上的董老教授已年过古稀,已是退休的年纪却还想着在人生的尽头发挥完余热,将热情献给三尺讲台和学生。
国内几个建筑设计界泰山级别的教授都是他老人家的门生,学校出于老人家年事已高但又碍于热情似火,给他排了节大公共课,每周一节。
他身体也是硬朗,总是骑着一辆老古董自行车在诺大的校园里骑的很慢。见到往来打招呼的学生也会大方的回应问候。
“我和新娘温时好小姐就是因为一辆车子而结识,那个时候这对新人都选修了我的那门大公共课。将近整个设计学院的学生都选修了,那个容纳一千多人的大会议室坐满了人!所以那个时候我压根不认识新娘,倒是新郎修辞先生他学业一等一的优秀出色,我很有印象。那天我照常下了课准备骑着我的老伙计回家属院大楼吃我老伴包的水饺,结果一个女学生小跑过来,很急的样子哭着说不清话,连连对我说了几声抱歉,就骑着我老伙计不见了。嗨呦,倒是我走回家时水饺都凉了,但是味道也还不错。”
董老教授笑呵呵的站在台上致辞,中气十足精神矍铄,一副可爱老顽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