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长女插手别人的婚姻,横刀夺爱,搞的别人妻离子散众叛亲离,我觉得除了男人像是陈世美见钱眼开,更是陈家长女横刀夺爱好手段啊。”修辞慢悠悠的剥了个橘子放到了温时好微凉的手心。
手心里突然多了些许重量,橘子的甘甜味沁入心脾,她抬起头浅浅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修辞不喜说话,但不是不善言辞。他说的话只要到位就能气死人。
果然,上一秒还冷嘲热讽的女人下一秒就立刻甩脸子站起来“修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是你二叔明媒正娶进修家的,你现在就敢这样对我了?”
“二婶,不要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修辞不急不躁,纤长的手指玩弄着橘子皮,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气急败坏的陈若茜。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传来一阵水流声,她屏气凝神,总觉得自己要不是碍于情面肯定会怼死温晴苧姨母。
“那你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她故作傲娇的坐下,双手怀抱在胸前隐隐的有些沾沾自喜,看来他还是把自己这个婶婶放在眼里的。
“那都是我以前认为的,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修辞慢吞吞的说,随手一扔,手中的橘子皮就被丢到了桌子上的果篓盘里。“我现在觉得,陈家不仅擅长出横刀夺爱,更擅长培养死缠烂打,譬如你姐姐,你,你外甥女……”
“你……你…你目无尊长…”陈若茜再也忍不住了,手里的茶盏就砰的落在紫檀木桌子,还没来得及继续发声就被苏青打断。
“够了,老二媳妇,要是没什么事就上楼休息去,我和他们小辈还有些话要说。”
赤裸裸明晃晃的逐客令,她的音量不大,但是很清冷,声线有些低沉,似乎带了些克制住的怒意。
大厅安静了片刻,仿佛连挂在墙壁上古老的时针声音都能听见。
高跟鞋哒哒哒的上楼声,似乎是要踩透整座楼梯,陈若茜没有回到后院径直去了三楼。
眼下苏青也没有功夫调教她,冷冷的冲着身边不远处的一位老妇仆人使了个眼色,紧着这老妇追上楼梯上的陈若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上楼的动静便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