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面色慌张,指了指他们脚下。
阁楼里很安静,屏息凝视听见了什么东西拖动的声音。是从他们脚下传来的。他们三个人都在这儿,那楼下的是谁。
谢行吟心头一跳,当即灭了手电光,警觉地盯着梯子的方向,攥着小陆的手后退了半步。而老梁两条小腿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快要站不住了。
手电光一灭,整个封闭的阁楼重新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一盏小窗里透进来的惨白月光。
三人慢慢往角落退去。那拖动声依然没有停止,在黑暗中听起来越发清晰了。只听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墙角的梯子处戛然而止。
楼下安静了片刻,不知道对方是否发现了异常。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谢行吟不知道来的那是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就想躲起来。
可阁楼里可以躲藏的地方很有限,偌大的阁楼里,能藏得住他们三个大活人的地方只有衣柜和床底。
谢行吟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衣柜。一来衣柜里比床底干净些,二来也有个遮挡。
谢行吟把小陆推进衣柜,自己也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顺手把腿脚发软的老梁拽了进来。
狭窄的衣柜里有股潮湿的味道。谢行吟把脚下潮湿的衣物都踢到了一边,腾出一片空地。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躲到衣柜里绝不是个好主意。
这破柜门关不紧,并且还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感觉。谢行吟只好和老梁一人一边,用手拉住了那两扇破柜门。
“咚咚咚——”脚步声重新响起。
谢行吟绷紧了脊背靠着衣柜的木板,屏住了呼吸。
有东西顺着梯子上来了。
轮廓模糊的毛月亮镶嵌在狭小的窗里,白光冷冷地打在地上,像是医院停尸房里的消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