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侦探坐着轮椅,在凹凸不平的人行道很难走快。大约走了五分钟,“到了。”
前面老侦探的轮椅停了下来。众人纷纷抬头看过去,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街道的尽头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建筑,四周是光秃秃的空地,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建筑和色彩缤纷的商业街完全是两个画风。
天色已经暗了,明明挺正常的一栋公寓建筑,在黯淡的光影下建筑周身黑黢黢的,唯一敞开着的一扇大门像是在黑暗中张开的嘴,等待着猎物进入。
公寓楼外杂草丛生,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清理了。
“十年前的案子发生以后,这里就没人住了。”老侦探说。
黎薇已经躲到谢行吟身后去了,怕被他甩开手,这回只是拉着他的衣角。
谢行吟盯着那扇大门,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撇开别的不谈,这房子的朝向怪怪的。
一般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方便采光,而面前的公寓正门竟然是向北开的,正直直对着他们来的方向洞开着。
聚阴之地。
“坐南朝北,这他娘的是阴宅啊。”身边的神棍怕热似的摇着折扇,忽然幽幽开口。谢行吟看了他一眼,想起来这里还有个算命的。
“你懂风水?”谢行吟隐约觉得这地方阴恻恻的,没准唯物主义都行不通。
“略知一二。”神棍见他问自己,顿时得意起来,摇着扇子问,“贫道本名叫做梁辛,叫我梁道长或者老梁都可以,敢问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谢行吟想起他五百块算一卦的价格,好像不怎么良心。不过他没说出来,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前面,老侦探没理会其他人的脸色,操纵着轮椅上前把沉重的防盗铁门拉开了。
打开门后,他把房间的钥匙从环上拆下来给了他们,临走前告诫说:
“最多两个人住一间,今晚之前分配好住处,七天内每晚都不许留空屋子。十一点门禁以后不能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