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境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个时候,整个白家老宅里风平浪静,虫不鸣鸟不语,唯有脉脉桂花的香气。一切,似乎都在等待天雷勾动地火的到来。
天雷……
你倒是来啊!
丁猛半跪在理疗床上,整个人尴尬地保持着一个想要伸手去解裤带的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他知道,他的天雷,哑火了。
那种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感觉,让丁猛瞬间知道了什么叫透心凉。
他的脸上有一丝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或者可以直接叫做哭笑不得。
是啊。
明明前一秒钟,自己还像是一个信心百倍的司令官,带着一腔豪情,拔出令箭,派遣自己的先锋官上场杀敌。
可是下一秒,却发现先锋官已经倒地不起,宣布阵亡。
操,你他妈给我起来,起来啊!
丁猛在心里狂叫着,一大滴一大滴的冷汗从额头直接滚到了鼻子上,又落下去,掉在白简的脸上。
后者在醉意中胡乱摇着头,似乎在躲闪滴落下的汗珠。
方才那种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弱了不少,一副酒意渐淡,睡意渐浓的样子。
看来,今天这场战斗,已经在自己主动交枪后,自动自觉地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