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的想法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在见到段西湘的第一眼,卫昭仪就忘记自己的借口是什么了。

卫昭仪:很难做到有理有据让陛下脱衣服。

是的。

有的人本来满怀期待还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

却偏偏在临门一脚时劈了个叉。

除了说声带不动,卫昭仪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做一个正确的评价。

卫昭仪扼腕长叹。

可叹息却不能被任何人察觉。

他只能想方设法给自己创造理由的条件。

譬如。

卫昭仪主动为正在批阅奏折的陛下磨墨。

并且以非常不正确的姿势、不够专业的手法,企图将墨水倒在陛下的衣袍上。

当然,这件事情是肯定会失败的。

那砚台在将将要滚落时,段西湘便极自然地手腕一转,手指抵在了砚台的一角,堪堪将之挡住。

除了指尖上沾了点儿墨迹,别的一概没有。

卫昭仪无可奈何,他试着启动了自己的第二个方案。

打不翻砚台,他就理所应当为陛下泡了壶茶。

再在递茶时恰到好处的手滑。

这般想法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但他又一次错估了段西湘的反应速度。

那盏茶几乎是还未来得及倾洒出水渍,段西湘就已然伸出手来,将它接过放在了桌上。

卫昭仪:这样很没有意思。

当第一方案第二方案全都无功而返,卫昭仪不得不开始思考第三个方案。

可这些计划似乎真的没有用。

能被卫昭仪想到的,可以被他打翻让陛下不得不换衣服的,他都尝试过了。

但一无所获。

卫昭仪想着自己不能一拖再拖。

只身为嫔妃,他更不好意思张口请陛下脱衣服。

他还要脸不要脸,这件事他要怎么解释?

难道要快言快语表示有人给您下了毒,我要看看您中毒没?

怎么想都觉得很不靠谱。

那除此之外更没有什么理由好宣之于口。

卫昭仪寻思自己也总不能说,我就是馋您的身子,我要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