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茵点点头，明白他说的意思，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明显的崇拜。

梁队好棒好棒。

梁晋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一把伸出手蒙住她的眼睛。

“国家政策已经彻底取缔补课班，死者开的，肯定也是违规私营，”关铭看着书柜里一摞摞的学习文件，叹了口气，“谁会杀一个补课老师呢？！”

“同行？！家长？！”

钟茵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拿开男人的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摞作业本上，中间齐刷刷的缝隙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起最上面的那本，自然翻开，一眼就看到了中间夹着的全家福，小女孩窝在爸爸妈妈怀里笑的开心幸福。

剩下的几本，也是同样的内容，都是幸福美满的全家福，照片后面，还有孩子们想对父母说的心底话——

小a：妈妈，您太辛苦了，每天早起晚归，又要照顾爷爷奶奶还要照顾我，工作更是要兼得，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小b：我的爸爸是个大老虎，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经常打的我嗷嗷叫，鸡毛掸子都折了好几个......打是亲骂是爱......爸爸的爱好沉重......

小c：我不想上补课班，我不想次次考第一，我不喜欢吃鱼肉，为什么爸爸妈妈总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小d：爸爸妈妈不挑食，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会买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我要快快长大！

......

每一张全家福后面都是或抱怨或理解的话语，带着小孩子的稚嫩纯真。

但是有一张，让钟茵特别的疑惑，撞了下身旁男人的手臂，把照片给他看。

照片上，是一个孤零零的瘦小男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冷冷的看着镜头，半点表情都没有。

而他的身边，只有黑暗的小巷角落，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

本应该出现大篇小作文的照片背面，却只出现了一个字——

恨。

梁晋看着那个字，眼底划过一丝探究，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似的，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