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语中满是肯定,钟茵有短暂的愣神,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意思,眉头皱起来,把曾经接到电话的前因后果言简意赅的叙述出来,犹豫着,“你怀疑,这是一场针对你的报复?”
忧心忡忡的小模样让梁晋的心温暖了些许,没有直观的回答,眼眸中的暴戾情绪得到了莫名的安抚似的,“别担心。”
“刑警经常会遇到凶手或者其家属的报复,”关铭眼眸暗了下来,里面飞快的划过一丝看不懂的情愫,像是痛苦又像是绝望,声音闷闷的,“他们对于判决结果不服气,又或者是纯粹的怨恨,做出一些疯狂的偏激行为。”
钟茵侧过头看他,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伸出手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关铭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继续说着,“梁队这些年从警抓的犯人不少,竖敌也不少,如果真的有人蓄意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挑了下眉,穆明初明白其中的问题,关心的看向旁边的战斗力彪悍男人,猜测着,“梁队的警觉性很高,凶手想对他下手完全不可能,所以他改变方法,去伤害无辜人的生命。”
“对,”钟茵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我觉得,凶手今天肯定见到我和梁队了,可能刺激到了他,迫使他激情杀人。”
停顿了下,动听的女声情绪更加沉重,“凶手选择割喉的方式杀人,残忍干脆,也很简单粗暴,说明他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不是为了享受杀人的过程。”
冷血无情,仿佛杀人只是一件顺手的游戏,没有留恋,只有憎恨。
“我还要补充一点,”在角落里默默当个吉祥物小挂件的徐乐乐抬起手臂,呆呆的像个小学生似的乖巧,“喷溅状血迹的痕迹完整,死者是站在这里遇害的。”
说着,主动站在血泊中央位置,继续说道,“我们猜想一下,死者脖颈的伤痕是被凶手一击造成的,也就意味着两人的距离极近。”
“那么,如果凶手站在死者面前,挥动凶器割向他的脖颈,死者绝对会挣扎,但是尸体上却没有人的抵抗伤。”
“而且血迹不对。”梁晋沉默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