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效忠的是朝廷,是皇上,而不是我。”长生正色纠正。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龙颢天连连点头。
见长生态度冷硬,龙颢天唯恐出现变数,只能继续软磨硬泡,“王爷,我本是个叫花子,蒙您举荐,蒙皇上器重才有今天,我龙颢天有生之年绝不敢数典忘本,恩将仇报。”
虽然龙颢天信誓旦旦,长生却并未接话,他太了解龙颢天了,此人眼中只有利益得失,全无忠义气节,这家伙当年本是阉党的同伙儿,眼见阉党攻不破大明宫,立刻权衡利弊临时反水,由谋反的反贼摇身一变变成了护驾的忠臣,这种人的话绝不可信,只要让其逮到机会,立刻就会起兵作乱。
龙颢天继续说道,“王爷,卑职也知道早年曾经做过一些欠妥的事情,但您也知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卑职那时候境遇凄惨,免不得无奈苟且,而今蒙您不计前嫌,知遇提携,已然痛改前非,诚心悔过了。”
“别再说我提携你,举荐你,那是朝廷之举,与我无关。”长生冷声说道。
“怎么无关?”龙颢天说道,“当日卑职虽然并不在场,却知道敕封卑职为西川郡王乃是您的提议。”
长生没有接话,实则他并没有下定决心阻止龙颢天抢夺金符,但他也没有彻底打消阻止其拿到金符的想法,本想随机应变,临时决定,此时若是答应了龙颢天,就等同给龙颢天吃了定心丸,也等同断了自己出手与其争夺金符的退路。
见长生始终不表态,龙颢天知道一直空口说白话是不成了,“王爷,卑职知道江南今年遭了灾,川蜀之地土地还算肥沃,西川尚有些许存粮,卑职动身之前已经命人征调米粮一千万担,不日即将发往长安。”
“你还真大方啊。”长生冷笑,他自西域征调了八千万担,龙颢天的一千万担可有可无。
“王爷,卑职入川之后收编了不少降卒,现有二十万大军需要活命糊口,实在拿不出太多了。”龙颢天哭穷。
“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兵马呢。”长生嘲讽敲打。
龙颢天知道长生在敲打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少兵马瞒不过长生,更知道长生对自己之所以如此忌惮,正是因为自己手下有太多兵马,这家伙有个好处,那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吝啬付出代价,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牙一咬,心一横,“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西川军民饿上三年,筹粮三千万担支援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