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此前一直养尊处优,此番出来多受劳累,精神不是很好,但凡事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写好奏折之后长生便命大头乘坐白姑娘赶往围困平州的军营,将蜡封奏折交由他们加急送往朝廷。
由于大头此前曾经在他的授意之下自江南采购粮草接济李中庸和陈立秋,此番就还由他去往江南,那里有许多倪家的产业,而且眼下粮食并不紧缺,短时间内就能采购大量粮草运往江北。
与此同时李中庸和陈立秋也将驻扎在其他城池的军队尽数撤回舒州,将之前占领的十八座城池还归朝廷,只留舒州一城。
由于大头等人都有伤在身,长生便只能亲自赶往苏州接回巴图鲁,在跟着师父行走江湖时陈立秋曾经去过苏州,知道那里富饶繁华,便提出与长生同去。
长生自然不会拒绝,自骑黑公子,将释玄明的汗血宝马暂时借与陈立秋,余一的那匹汗血宝马也一并带走,届时可以让巴图鲁骑它回来。
上路之后陈立秋立刻感受到了汗血宝马的神骏之处,疾行如飞,既快且稳,好奇之下便询问汗血宝马的来历,当得知一匹汗血宝马价值五十万两之后,险些惊掉下巴,随即感慨银钱重要,可驭鬼通神。
长生从未否认过金银的重要性,自己和大头等人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到了金钱的巨大助力和强大加持。
舒州离苏州并不远,二人早上出发,下午申时便赶到了苏州府。
年关将近,苏州城内热闹非常,道路两侧摊铺林立,老少路人摩肩擦踵。
长生没去刺史府,而是去了长吏府,因为苏平措是苏州长吏而不是刺史,刺史是一州主官,而长吏则是其副职。
逢年过节给上司送礼的风气古已有之,年关将至,长吏府外多有车马,急于见到苏平措,长生便径直走向大门,冲迎出来的门房说道,“我是李长生,让苏平措出来见我。”
由于苏平措是被长生徇私调回苏州的,回来之后行事便力求低调,故此门人仆役并不知道长生是谁,而长生此时也并未披挂青龙披风,但那门房却并没有狗眼看人低,恶意阻拦,敲诈勒索,而是连声应是,一路小跑前去通报。
实则世上没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能担当门房自然脑子也都够用,看穿戴,看气度,看言谈就能大致判断出来人的身份和地位,哪怕看不出身份,也能看出所在的层次,但凡长点儿脑子就不会刻意刁难,自讨没趣。
不多时,苏平措自院内匆忙的跑了出来,满脸欢喜,到得近前跪倒就拜,“苏州长吏苏平措,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自己人不必拘礼,快起来吧。”长生摆了摆手。
即便长生开口,苏平措仍然郑重其事的三跪九叩,而府上的家丁见状也纷纷跪倒。
直待行过大礼,苏平措才直身站起,转头看向陈立秋,“王爷,这位是?”
“我二师兄。”长生随口介绍。
听得长生言语,苏平措再度扑通跪倒,“拜见二爷。”
“哈哈哈,快起来吧,长生怎么提携了你这么个马屁精。”陈立秋伸手将苏平措拉了起来。
苏平措当年正是因为主动投降才得到长生重用的,本来就是个厚脸皮,便是陈立秋言语之中多有揶揄也只当没听出来,起身之后满脸堆笑,“王爷,内子有孕在身,不得远迎,恕罪恕罪。”
“我们又不是来看你老婆的,”陈立秋笑道,“巴图鲁呢?”
“回二爷问,大爷不在府上,他去县里了。”苏平措答道。
“他去县里做什么?”长生随口追问。